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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28日 星期五

對面的大叔看過來(3)

這畢竟不是色情小說裡所摹寫的,在一次春宮秀之後,春宮秀就會滿天上演會。現實上是,從那一天過後,大叔又穿回了他的小褲褲,做著他日常該做的事,看電視、吹頭髮,或是睡覺。就算我的心中不斷懇求上蒼,希望祂能讓大叔多表演幾次「special」給我看,但上帝怎麼可能答應我這種變態的請求呢?幾個月過去了,我什麼都看不到。

但事情總是在不期不待中有所轉機。

那是一個有些春寒料峭的黃昏,我辛苦地將一個禮拜沒洗的厚重衣服洗好,一如往常的在陽台晾曬。忽然,對面房間的紗門被拉開,再也熟悉不過的大叔身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大叔的身上依舊只包覆著一件超緊身的黑色子彈內褲,這讓我無法忍住不讓自己的視線往大叔身上飄去。

大叔收拾好他晾在陽台的T恤和小褲褲,拿進屋內,然後又走了出來,身上多套上了一件長袖外衣。我想,大叔應該是想透透氣吧。我很肯定自己的頭沒有轉動的太激烈,我和大叔的距離,應該也不會讓我飄渺的眼神讓大叔看見。但我一直覺得,大叔的目光直往我這裡看。

「難道我的行為大叔都看在眼裡?」我不禁做此揣測。

想到這兒,就算是春天的寒風不斷吹拂我的身體,也止不住我背脊不斷冒出的冷汗。現在的我,反而像動物園裡的生物一樣,被大叔觀察著。這是現世報嗎?我窺視大叔一整年,現在反倒是大叔正大光明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依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加快手上曬衣服的工作。但緊張的情緒和僵直的雙手,讓一件不算太重的大外套,從我手上掉了整整三次。這奇怪的舉動,更讓大叔一直好奇地看著我。

好不容易,終於把最後一件衣服吊上衣架,我轉頭就想進房間,但好死不死,在轉身的同時視線竟然浮到跟大叔四目相交的方位。我定在那裡,陷入完全的動彈不得,只是傻傻的和大叔相視而望。我不知道我和大叔對看了有多久,只知道大叔對著我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表現善意的笑容,才使我的封印被解除。

我用極度生硬的笑容回應大叔的招呼。

我怕大叔會遠遠的對我說些什麼,打完招呼後就趕緊躲進房裡,關了紗門,拉起窗簾,坐在床沿不斷吐著大氣。

約莫過了半分鐘後,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又不知道你在偷看他,你緊張什麼呢?」

「對啊!」我自己回答道。

我的行事那麼隱密,大叔怎麼可能知道?反而是我自己卻像個被逮的小偷一般,竟然緊張到差點沒尿褲子。大叔不過是對面上百戶住戶的其中一位鄰居,只不過是正常鄰居間的點頭示好,有什麼好怕的?

雖然我這樣安撫自己不安的心靈,但一直到十分鐘過後,我才敢偷偷的拉開窗簾往外看。此時大叔的身影早已不在陽台上,房間裡的燈光是打開的,但卻不見大叔的人影。我想,大叔可能在洗澡吧。

和大叔打照面的事,就這樣在我單方面的皮驚肉顫中落幕了。我又回到單純平凡的大學生生活,除了晚上偶爾還是會偷偷看一下大叔在做什麼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普通。

四天之後的一個早晨,和煦的春光從窗口透了進來,驅走了之前濕冷的冬意,也叫醒了沉睡中的我。今天是個好日子,早上完全空堂,一直到兩點才有課要上。我伸了個大懶腰,緩緩的起身,把窗帘拉起,讓陽光可以照滿半個房間。

這不拉窗簾則已,一拉開我卻隱約看到大叔的房間裡有許多人影晃動。我趕緊打開紗窗一探究竟,令人難過的情景映入我的眼簾,大叔的房間裡人進人出的,有的人在打包東西,有的人則將箱子搬到門外。

這該不會是大叔要搬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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