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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31日 星期日

【新鈣片棒棒糖21】Ryu Only Shining Star

發行:Coat West
時間:120分
主角:☆☆☆☆
劇情:☆☆☆
畫面:☆☆☆☆


這系列一樣是Coat West的主役特集,本集主角是Ryu(龍)。倒是Ryu長的白淨斯文,感覺不像會用「龍」這個字當名字的人,以龍當名字的人,應該給人比較粗獷野性那類型才是。



(笑起來超奶油的Ryu。)


本片劇情比較單調,第一幕是Ryu洗完澡後,插一個粉紅色的假屁洞,蠻無聊的...



(洗澡時的Ryu,身材還不錯的說。)



(快幹快幹,扭動你的屁股吧。)


第二幕則是情商Hikaru來助陣(犧牲?)跟Ryu來上一炮,最近日本鈣片老喜歡反其道而行,比較陽光健美的扮演的反而是btm的角色,白淨型的Ryu卻提槍上陣...不過要給Hikaru拍拍手,一路幹下來屌始終是硬的,真是很入戲呢。



(帥哥,你後面癢嗎?)



(黃色小褲褲中的大屌與自慰棒。)



(好爽!)


第三幕就三個男人六隻魔手,玩弄Ryu的身體,其中還拿了個幫浦來吸Ryu的屌,也是蠻無聊的。



(三男六手。)


第四幕是由Sho與另一個面具人跟Ryu玩3P。說真的,大家看Ryu就想看他被幹,拖到整片都快完了才真的被插,實在是有點讓人失望。



(我蠻想要Ryu那件四角褲耶,感覺蠻讚的。)



(Ryu終於被墨鏡男插了。)


第五幕就是Ryu在一台車子裡打槍,不提也罷。


有好的主角、好的配角,但是就被爛劇情搞糟的一部片...



2008年8月30日 星期六

TWINS-我和他(44)

由於寒流來襲,年初四吃完了午餐出門時,外頭的天空陰沉沉的,強烈的北風在空曠的嘉南平原上肆虐,吹的我連動都不想動。但火車是不等人的,再怎麼不願也得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乖乖回台中。


當踏出家門的那刻起,宣告著我的新年假期結束了,補習班開春第一堂課就在今天傍晚。父母親載著我到車站搭車,接著上演的就是常見的依依不捨場景,母親叮嚀我要好好吃飯,衣服要穿暖,不要熬夜太晚之類的老生常談。而父親則拿了兩萬塊塞給我,要我拿去台中用。當然我得不免俗的跟父親玩起那「收啦」、「麥啦」這種台灣人的習慣動作,當然,只是做做樣子的我,還是乖乖的把錢給收進皮夾裡。


火車站的送別記,他依然沒出現,應該是窩在家裡看電視吧。他還有快半個月才開學,寒假還有很多日子可供他享受。


在向父母說了再見之後,我上了火車。雖然公務員放假放到初六,但火車上的旅客已經不少,可能是要提早回工作崗位或是搭火車出遊的人們吧。我找到位置坐了下來,我的座位是靠窗的,身邊已經坐了個聽著隨身聽的20多歲女子。


我雖看著窗外的景緻,心裡卻想著,有了兩萬塊的閒錢,今天補完習去一中街買個小禮物送Teddy好了。他在昨晚的電話裡說,要過幾天才會回台中,屆時剛好可以給他一個小驚喜。不然平日好像都在吃他的用他的,也蠻不好意思的。不過,要買什麼給他,倒還要想想。


正在我思考著要買什麼給Teddy時,手機響了,來電者顯示著是Teddy,我便接通了手機。


「喂。」電話那頭傳來Teddy的聲音。
「喂。」
「你上火車了吧?」
「對啊。」
「人會很多嗎?」
「還好耶。」我接著問:
「你人現在還在家裡嗎?」
「對啊,大概過個兩三天才會回台中吧,有親戚來。」
「是喔,那麼好,我放假都還沒放到爽就要回台中了...唉。」
「沒辦法啊,你現在正在關鍵時期,忍一下就過了,再過幾個月考完試就解脫了。」
「這倒沒錯,我一回家看到我弟的臉,讀書的精神整個都來了。」
「哈哈。」Teddy緊接著問道:
「你是五點補習嗎?」
「對啊,我想下車就直接先去補習,晚上再直接回去。」
「嗯,那小泓回來了嗎?」
「好像還沒吧,這幾天他手機都沒開,我聯絡不到他。」
「是喔,那你路上小心喔,我下午要陪親戚去台南看電影。」
「那麼好啊...有電影可以看,我都沒有...」
「唉呀,沒辦法嘛,表弟妹來...下次再帶你去看啦。」
「呵呵,你說的喔,不要到時又靠背說你沒錢。」
「不會啦,過完年口袋裡總是會有比較多鈔票。」
「但照你這樣的花法,我看沒幾天又花光了。」
「唉呀,你很小看我的節省功力...」


情話綿綿總是會忘了時間飛快的流逝,好不容易依依不捨的掛掉電話,此時自強號已奔馳過了嘉南平原,抵達了斗六站。


※※※※※


太陽下山之後,台中的天氣變的更冷了,我下了公車走進巷子裡,縮著身子往台中家的方向走。


今天補習班說老師家裡有事,停課一次,剛好讓我有多餘時間去一中街買送給Teddy的禮物。我買了兩件有著同樣圖案的長袖上衣,還有兩個彩色手環,我跟他一人一件衣服、一個手環,穿出去正好是情侶裝。


「不知道Teddy看到會有什麼反應呢?」我心裡這樣想,不禁又欣喜起來,偷偷的笑了。


因為天氣很冷,我快步的走到樓下大門,正要拿出感應扣開門時,眼角的餘光看樓下所停機車中,有一台的樣子很眼熟。


我停下動作,走到車子前面端詳了一下。


「有X大的機車通行證,這不是Teddy的車嗎?」


我的心裡浮現出莫名的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2008年8月29日 星期五

TWINS-我和他(43)

機車轉進我們家所在的巷子裡,從側邊望過去,屋外的場景一點也沒改變。他將車子停妥在家門口,掏出鑰匙,伸進斑駁紅色鐵門的鑰匙孔中,轉了幾轉。「咖」的一聲,鎖開了。他伸手去推門,鐵門發出那再熟悉不過的「嘎嘎」聲。


這無比熟悉的聲音,摻著過去許許多多的回憶。當小一只上半天課的我回到家,坐在電視前看著天天開心,但肚子卻餓的咕嚕咕嚕叫,最期待的就是那嘎嘎的鐵門聲響起。嘎嘎聲代表著阿嬤送香噴噴的午餐來了,阿嬷很疼我跟他,每天的菜色都不一樣,唯一不變的是我最愛吃的菜脯蛋。還記得,每次吃完午餐後,阿嬤總是哄著我們睡覺。我總是躺在阿嬤腿上,數著阿嬤花布裙子上的那一朵朵美麗的花朵,「1、2、3、4、5...」。這就猶如僘佯在美麗的花園中,五顏六色,迷迷濛濛的。


國中時,我已經聰明到能分辨是誰推門進屋。母親的力氣比較不夠,嘎嘎聲總是斷斷續續的,遠遠聽到倒是有點有氣無力。而父親呢,如果嘎嘎聲急促而浮躁的傳來時,表示他今天在外面又不順了,要不是欠的工錢沒收到,就是包商出紕漏。不過老爸的好處是,他的怒火只會持續到吃完飯,因為用餐時間就是老爸的牢騷發洩大會。一家子除了他敢用「要讀書」或「要考試」的理由提前離席外,我跟母親一定得聽老爸把怒氣發洩完畢,才能離開餐桌。如果嘎嘎聲是快速但卻堅實的話,就表示老爸今天過的順利,我們的耳根子相對的會清淨許多,搞不好他還會帶點在黃昏市場買的烤雞腿回來給我們加菜。


而他的推門聲呢,我覺得他就像一隻躡手躡腳的貓,偷偷的打算襲擊那正得意於找到食物的老鼠。他推門的聲音極小,不注意聽有時還真聽不見,我就有好幾次被突然推開的紗門嚇了一大跳。他就像貓,看著你被嚇到,臉上沒有表情,但心底暗爽到不行。


不知道我的推門聲又是什麼呢?是緩慢,還是急促?是平穩,又或是輕浮呢?


進到客廳,老爸坐在藤椅上看著電視,一見我回來就叫廚房裡的老媽出來。


母親一見到我,眼淚又止不住的亂掉,嘴裡不斷唸著說:
「唉唷,攏消瘦落肉啊,這次轉來,媽媽愛好好與汝補補咧。」(唉唷,都瘦了,這此回來,媽媽要好好幫你補一補。)


這個晚上,餐桌上擺滿了大魚大肉,簡直比年夜飯還要「澎湃」(豐盛),母親不斷夾菜給我,父親也一直說這個好吃那個好吃,要我多吃點。飯菜硬往嘴裡塞的後果是,肚子飽到差點連肚臍都凸出來。


躲在父母親的熱情背後的他,仍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惦惦的扒他的飯、夾他的菜。


我猜想,他也許會有些吃味吧。幾年來父母親100%的關愛跑了些部分到我身上,以往紅到發紫的他,終於有被冷落的一天了。從他毫無表情面容,我讀不出有一絲內心的波動。從小,他一向就是如此,把自己深深藏住,任誰也看不透。


※※※※※


接下來是過年的例行公事:大掃除、年夜飯、回娘家。我有很好的理由可以排斥這些例行公事,就跟往年的他一樣。還記得去年的親族交際,他推說要準備學測,完全不出門,變成我一個人跟著父母去聽那些酸不溜丟的屁話。以前親戚們要比賽小孩成績都比不過他,去年他沒出現,親戚們終於有個自己小孩能狂勝的對手了。結果我不但惹了一肚子氣,回家還被父親痛罵一番。今年可不一樣,我不想去,因為:「我要讀書。」


不過,吃年夜飯時還是得出現。自從阿嬷過世之後,父親那邊的親戚感情就日漸淡薄,聽說二伯跟小叔還有一些金錢上的糾紛,還差點鬧上法院。堂兄弟姐妹們雖然還是如同以往的說說笑笑,但一年見面的時間其實少之又少。


「聽說你在台中補習喔?」從小跟我蠻麻吉的宗揚跑來偷偷的對我說。
「對啊。」
「你會考的比宗廷哥哥好嗎?」
「應該...不會吧。怎麼?」
「我也很緊張,我很怕我考的比我姐差。」
宗揚是大伯的小兒子,他二姐宗郁去年推甄上了清大。
「就盡力囉,再怎麼差也不會比我差吧,你不是在你們學校排名還算不錯嗎?」
「不錯是不錯,但我姐讀的是女中,我讀那個三流私立學校,排名第一去跟一中的比還是比不過,何況我才排在中間。我爸說,如果我考到私立的,就要我去重考,他說他沒錢給我讀私立的。我數學爛的要死,我爸一直逼我讀商科的,但是商科都要加重數學,這一比下去我就死定了...」


聽著宗揚的抱怨,我倒是顯得一派輕鬆,照我現在的情況,就算考到一間私立的,父母親也會高興到睡不著覺吧。


但我的目標才不僅於此,我一心想贏過他。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他看到榜單時,那咋舌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莫名的暗喜了起來。


2008年8月27日 星期三

TWINS-我和他(42)

我怎麼也想不到,原本預期可能很痛的第一次,竟是如此爽快而且激情。我與Teddy的感情也和我與他的性關係一樣,快速的增溫。他天天來陪我讀書,有補習的時候就載我到補習班上課。我們如同一般情侶,有時也無法忍受住突來的激情,不擇地方的就上演活春宮,如麥當勞的廁所、台中公園的陰暗處,甚至路旁的小巷子,都曾有過我們的蹤跡。還好的是,在熱戀之餘,我對課業並沒有過於放鬆,成績表現依然是中上程度,小泓與補習班的老師都覺得我很認真讀書,並對我的前景持肯定的論調。唯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Teddy不太喜歡讓我到他家去,有一次我替他收拾房間,還挨了他的罵,要我別亂動他的東西,我只是幫他收拾桌上的雜物進抽屜,卻惹來他的一陣暴怒。我不明白Teddy為什麼那麼敏感,就我認識他那麼久,他一向是個大而化之的人,也許,他心底藏著什麼秘密吧...


我沒想太多,每天就是這樣過著生活,日子也過的頗快,一天天過去,時序一下子就進到了國曆二月,舊曆新年的腳步漸漸的逼近了。補習班宣布過年放假的消息,假期是從除夕到到初三,小泓也說他要回南部過年,所以要我在上完過年最後一次、也是在除夕前一天的補習班課後,就可以回家過年了。離家半年,這還是我頭一遭能夠回家,自然覺得很興奮。我早早就買好了火車票,每天一早起來就是撕日曆紙,希望回家日子能快點到來。


我問Teddy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Teddy說他隔天還有事,說可以載我到火車站坐車,但沒法跟我一同回台南。我問他隔天就是除夕了,還有事嗎?Teddy說他得去找報告要用的資料。他的事我很少干涉,就算問了他也認為我不懂,都不太愛講,我也沒再多問,就由他去吧。


由於有五天的假期,性慾頗強的Teddy在載我去搭車之前,還載我回他家翻雲覆雨了一番。完事後,他送我到火車站,目送著我進了剪票口。


今天已是除夕前一天,火車上的乘客也多了起來,還好我有提早買票,不然就要跟一堆人一樣站到目的地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身旁是一位年約四、五十的中年男子。我有時拿出講義來看、有時則看著窗外,或聽著Teddy買給我的聖誕禮物-MP3隨身聽。當初Teddy送我隨身聽時,我不好意思的直推辭,因為他也是學生,雖然有在學校兼差,但閒錢畢竟也不多。但牡羊男的個性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硬是逼我收下禮物來,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


火車到站已是傍晚六點多,車站外頭已是華燈初上。讓我意料之外的是,來接我的並不是父親或母親,而是他。他說母親在家裡煮飯,叫他來載我。我對他點了點頭,他則是把安全帽遞給我。


一年不見,他變了,身上穿的衣服變的有都市味,新潮了起來,並不再像以前一樣,都穿著母親買的普通衣服。他也戴起了粗框眼鏡,學著時下年輕人的打扮。以前的我跟他看起來就同一個樣子,但現在從穿著上的差別,我跟他的分野也越來越大。


在騎回家的路上,我們依然沒什麼話,只有他主動開口問我在台中過的如何,我簡單的回答:


「還不錯,那你呢?」
「也還好。」他的回答比我更簡單。


接著,我們再也沒有交談。


果然,他雖然外表變了,但個性卻一點也沒變,一樣冷酷、陌生。不知道這次他看到我,心裡是怎麼想的。我猜,他大概跟常人一樣,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沒用的「哥哥」吧。


2008年8月25日 星期一

TWINS-我和他(41)加長版

我的淫樣看在Teddy眼中,也撩起他滿腹的慾火。照著G片裡的玩法,打開了假屌,發出嗡嗡的振動聲。


Teddy將假屌在我的密穴四周圍繞,那微微的震動,觸碰著我菊花皺折旁的皮膚,挑弄的我簡直受不了。此時的我,終於可以體會G片主角在被玩弄後,那種爽翻天的感覺。


他把繞圈的直徑漸趨縮減,將挑逗的中心開始集中在菊門附近。我等待他的插入已經好久了,但他遲遲不進來,這種心理與外部的玩弄,搞的我真的快發瘋了。


我又矜持不住了,淫蕩的喊道:


「幹我!」


於是,Teddy將假屌一股作氣的插入了我的後庭之中。


「啊!」我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往後縮。


Teddy微微按住我的腳,說道:
「放輕鬆,不會痛的。」


我的後縮不是因為痛楚,而是因為那冰冰涼涼、半軟不硬,又頻頻震動的假屌突然間插進我的屁眼。那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使我身體出現無意識的後縮反應。但很快的,假屌抽插與震動的感覺,壓過了那不安的感覺,我完全無法抑制自己的快感,嗯嗯啊啊的淫叫起來。


片子裡的主角變換了動作,用狗趴式的方法讓跳蛋從後面進入。Teddy拍拍我的屁股,要我這樣做。我依順了他的要求,讓他從後面,再次用假屌插入我的菊花。


狗趴式的體位讓我感到假陽具好像更容易頂到後庭腔室裡的某個點,那個點就是我偶爾自己用手指玩碰不到的地方。假屌往前頂,我就叫一聲,還包在內褲裡的屌就更硬,馬眼分泌出的淫水就更多。


我盯著螢幕上的妖精打架,心裡直罵裡頭的主角:
「你是要不要開始幹啊!我快受不了了。」
「你到底要不要脫內褲?我屌硬掉快撐破了!」
我好想叫Teddy快轉,快點轉到開幹的時刻。


終於,片子裡的1號收起了跳蛋,開始脫起衣服;而被玩弄的0號,則自己悄悄的把內褲脫掉。


我偷偷回頭看著Teddy,他大概也受不了了,一下子就脫個精光,挺著那目視至少有16公分的大屌朝我而來。


天吶,16公分,希望他能溫柔一點。


Teddy要我恢復成躺姿,拿個顆枕頭墊在我的腰際,然後,將我雙腿一扳,我的私密處又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先用碩大的紫紅色龜頭頂了頂我的門戶,就像之前學過「推敲」的典故由來,Teddy先「僧敲月下門」,然後,「推」開門,登堂入室,準備學上孫悟空,大鬧天庭一番。


一個我從未經歷過的異物,順著他的勢與潤滑劑的作用,直入我的菊門深處!


「啊啊!啊!!」


我瘋狂的叫喊,而Teddy終於得到我的處子之身,性致盎然的開始抽插。我的叫聲、他的大屌還有不知是潤滑液或是淫水的濕濡感,又讓我想起白樂天《琵琶行》的一句: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我們效法G片裡的主角不斷的變換姿式,一下子用狗趴式、一下子側躺、一下子我趴在床上,Teddy整個人用伏地挺身的姿式,將陽具懸在半空中,直直的插入我的屁眼深處。


「你的屁眼好緊,好爽!」Teddy一邊幹我,一邊叫著。
「我也好爽,你頂的好進去,我的下面一直流水。」
「我要幹到你射。」
Teddy語音未落,又用力的插往我密穴的深處。


我越叫越大聲,怕鄰居聽到,只好咬著Teddy的抱枕,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性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片子裡的人已經射了,播放器顯示著片子已經播完。但我與他的第一次肉體交會,還沒完沒了!


Teddy忽然停了下來,拍了拍我的屁股,說道:
「我們來玩一招剛剛片子裡沒有的吧。」


他從我的菊洞裡拔出陰莖來,坐到床邊,示意要我面向他坐到他身上。我用半蹲的方式面向他,Teddy扶住他的大屌,要我再蹲低一點。當我蹲到已讓後庭碰到他的龜頭時,他施力一頂,陽物又插入了我尚未閉合、半開的屁眼。


「晤。」我輕微了叫了一聲。


我把身體前傾向Teddy索吻,一面吸吮著他的舌尖,一面感受著他的老二,在激吻的過程中不斷膨脹,塞滿了我整個腔室。


「OK了嗎?」Teddy說。
我點了點頭。
「勾住我的脖子,要勾緊喔!」


我聽話的勾住Teddy的頸脖。


Teddy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慢的將腰桿挺直。我整個人就懸在半空中,只有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用兩腿夾著他的大腿外側。


「啊!」


Teddy開始扭動他的腰,抽插著我懸空的密穴。


「啊!啊!」我與Teddy都不顧一切的狂吼著。


事後Teddy告訴我,這是當下最流行的「火車便當」,是很高難度的動作,Top要有足夠的力氣才能辦到。


那懸空被插入的感覺,好奇妙,一面害怕會摔落地上,一面後庭又不斷遭到Teddy強烈的攻擊。Teddy每一挺腰插入,他的身體就會與我的兩股發出巨大「啪答、啪答」的聲響。


房間裡充滿著我與Teddy的淫聲浪語,以及那急速發出的「啪答」聲,這些聲響合起來,就猶如一首男體交合奏鳴曲,時而高亢激動、時而徐緩柔情,我們幹的汗水、淫水四濺,叫喊直衝雲端。


最後,我們回到傳統式的傳教士體位,Teddy一邊幹我,一邊用手幫我打。經過一連串性愛姿式的洗禮,我們早已都瀕臨臨界點。我再也受不了陰莖跟後庭的雙重刺激,射精之前先鋒隊-大量淫水,早已開始傾洩而出。我大叫:


「我要射了!」


一道道白濁的精液,從我的老二中狂噴而出,灑滿了我的腹部與胸口。


Teddy眼見我已洩洪,也加快抽插的速度,然後將屌一拔而出,拉開保險套,將他的精華與情慾,全面的傾倒在我身上!


2008年8月21日 星期四

TWINS-我和他(40)

「嗯...」我點了點頭。


其實,我對性的態度還蠻開放的,對處男不處男這檔事也不是很不在乎。男人不像女人,有令人在意的那薄薄「處女膜」,好像破了處什麼都不是。男人的好處是,不管跟幾個人有過關係,「船過水無痕」,你不說,裝的像一點,對方還是以為你是處男。最重要的是,把第一次獻給我喜歡的Teddy,這也沒什麼不妥之處吧。


「那等我一下。」


Teddy跑去把房在小桌子上的筆電打開,這筆電的螢幕剛好可以供他躺在床上看電影、劇集之類的,還頗為方便。在筆電執行Windows的空檔,Teddy從他的衣櫥裡拿了一些東西出來,可想而知,一定是潤滑劑跟保險套之類的東西。


「我想讓我們的第一次,有點與眾不同的情境。」Teddy一邊打開電腦裡的檔案,一邊說道。


什麼「與眾不同」?我心裡納悶著,該不會Teddy這傢伙又想搞出什麼古怪的名堂來嗎?


螢幕上出現的是一部G片,一個跟我一樣穿的白色三角褲的主角出現在螢幕上。另外一個男子拿出KY來,將主角的內褲給浸濕了。


「我們來學他吧。」Teddy拿出一大罐的潤滑液,作勢要倒在我的內褲上。


「不行啦!那我等一下不就沒內褲可以穿?」
「我有四角的,借你穿吧。」


其實我比較想穿他的三角內褲...。


我禁不住Teddy的執拗,並沒有反對他。


Teddy倒了一堆潤滑液在我的屌與後庭之處,一開始液體只在內褲的布料表層。但隨著Teddy學著G片裡的男人,用手不斷將潤滑液給塗抹開來,我開始覺的整個下體濕濕滑滑的,有種既爽快,又搔癢的感覺。


G片裡的男人不知道從哪拿來一顆跳蛋,直往主角屁眼裡塞,主角被跳蛋震的嗯嗯啊啊的叫個不停。


「Teddy該不會也要拿跳蛋出來吧」,我心裡想著。


Teddy拿出的不是跳蛋,而是電動的橡膠屌!


我心底著實嘀咕了一下,雖然橡膠屌沒有Teddy那根來的大,但把那根給塞進菊花裡,真的還頗恐怖的。我本來想拒絕他的,但是想想,既然都要把身體給他了,他又那麼「性」致盎然,也就不抵抗,隨便他怎麼玩吧。反正他只要不要把我弄痛,讓我爽快,那我也算賺到。


Teddy讓我把後庭翹高起來,他並不脫我的內褲,而是把內褲往旁邊拉,讓我的密穴露在外面。沾著潤滑液的密穴,從溫熱的內褲包覆中露到冬天空氣中,一股涼意透進了我的心底。


Teddy用假屌在我的密穴四周游移,刺激著我最私密、最敏感的地帶。這種挑逗真讓我難以消受,記得我以前曾幾次自己用手指玩弄過屁洞,那種感覺真是與平日手淫大異其趣,雖然插入時總是會有痛楚,但在抽插與最後射出時,那種快感真是打手槍所體會不到的。


「我先用手指進去喔。」Teddy說。
「嗯...」


Teddy用他的食指往我的菊門一插,噗嗤一聲,整根指頭就沒入了我的深深後庭之中。


Teddy開始一進一出的弄著我的密穴,興奮的感覺,讓我那已經硬度100%的屌,幾乎是要把仍包裹住它的內褲給撐破了。


「爽嗎?」Teddy問道。
「很爽。」


Teddy把食指換成中指、大姆指,弄的我高潮不斷。但指頭怎麼比的上大屌,我幻想著Teddy用他的巨大陽具插入我空虛的屁眼,頂到我自己永遠碰不到的地方,這不知道會有多爽。


我奮力的張開後庭,歡迎著Teddy用異物入侵我。我再也受不了他的挑逗,脫口喊著:


「幹我!」


 


TWINS-我和他(39)

Teddy租的套房離火車站並不太遠,是公寓式的分割套房,裡頭有獨立的衛浴。


一開門進到屋裡,我只能說Teddy的房間真的好多雜物,書本、衣物堆在桌上、床上,各類的紙張、文件到處都是,普通人一顆籃球就夠玩了,Teddy的房間裡竟然有兩個。櫃子上還有各種便利商店的贈品、集點,各種卡片。


「裡面很亂,不好意思。」Teddy抓了抓頭,指了指電腦桌前的椅子,說道,「坐一下吧。」


Teddy房間很亂,但並不髒。我還蠻佩服那種房間到處都是東西,但要找什麼順手捻來就有的人,Teddy大概就是這種人吧。若換作是我,房間只要一亂,什麼東西都得找上半天。只是,窗明几淨的不是很好嗎?一個美觀的房間配上Teddy這樣一個大帥哥,如此才速配。我心裡暗想,以後我一定要幫他好好把房間整理整理,這種地方怎麼能夠住人啊?


Teddy房間只有一張椅子,所以他努力的把床上的東西移到別處堆放,空出一個他可以坐下的空間。


「呼,好啦,讓你久等了。」Teddy又笑了笑。
「你會口渴嗎?」Teddy問。
「...不會耶。」
「幹嘛那麼見外。」Teddy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打開牆角的小冰箱,在裡頭搜尋東西。
「有紅茶耶,你要不要?」
「嗯...」


Teddy拿了一罐鋁箔包的紅茶給我,我故意不喝,反而一直轉動那罐飲料。


「你幹嘛不喝?」Teddy早已把吸管插進飲料孔中,大口的吸吮起來。
「你確定沒過期嗎?」我忍住笑,白目的問他。
「最好是有過期啦,過期了我還會喝嗎?」
「誰知道啊,如果你常常喝過期的,當然會練出跟鋼鐵一樣堅固的腸胃,我平常可沒有這種鍛鍊唷。」
「...」Teddy又氣又好笑,好不容易擠出一句來:
「死小鬼,對你越好你越油嘴滑舌喔。」


我不再鬧他了,開始喝起手上的飲料來。


喝沒兩口,我發現Teddy在看我。
「怎麼了?」我問道。
「你幹嘛坐那麼遠?」
「嗯?」我不懂Teddy的意思。
「坐過來一點嘛。」


我懂了,我想,接下來的事應該不會太出乎意料。


於是,我順服的起身坐到Teddy的床沿。Teddy伸出手來勾住我的腰,將我摟向他身邊。我輕輕的靠住他的臂膀,傾聽著他的呼吸。在這種莫名其妙的環境裡,我的分身又不知不覺硬了。


Teddy停不下來的手,從我毛衣的衣襬鑽進我的身體,把手指往下伸,隔著長褲與內褲,撫摸著我陰毛的上緣部位。


Teddy轉過頭來,嗅著我頭髮的味道。我仰起頭看著他,Teddy露出他招牌的笑容,輕輕的吻了我的額頭。


Teddy約略的使力下壓,透過他肢體的話語,告訴我往床上躺下。我癱軟的躺到床上,任由Teddy對我發動進攻。


他褪去我的長褲,用鼻尖磨蹭著我那已勃起的屌。Teddy並未脫掉我的內褲,而是隔著內褲挑釁著我極度敏感的分身。這除了人體皮膚間的挑逗外,還加了一層薄薄的布料,更增添我心頭的騷癢。


Teddy用口銜住了我的陰莖,呼出熱熱濕濕的氣,好舒服。我的分身更為飽脹,滲露出的前列腺液,讓白色三角褲前端出現了一點點的濕濡。Teddy發現到這一點,一面繼續叼著我的玉莖根部,一面用手在我的馬眼處畫圈圈。我雙腳無力的空踢,但仍阻擋不了淫水不斷的外洩,讓內褲上的濕潤範圍越來越大。


Teddy脫去我的上衣,將舌頭轉向侵犯我的乳頭,但仍不直接攻擊我的陰莖。他似乎要讓內褲的布料繼續挑逗著我,直到我忍耐不住,精液直噴而出。


突然間,Teddy停了下來,將頭移到我的側面,用舌尖撩撥著我的耳垂。我身體內的淫蕩分子突然全部釋放出來了,肢體盡情的隨著性慾高漲而擺動,原本壓抑住的叫喊聲,也越來越大。


「啊...啊...好爽。」


「爽嗎?」Teddy輕聲的在我的耳際問道
「嗯...」我輕輕的頷了頷首。
「你想要嗎?」


Teddy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2008年8月17日 星期日

TWINS-我和他(38)

吃完午餐,跟姑姑道了謝且說了再見後,我又搭上Teddy的車,從左鎮直奔善化而去。

 

正午的天氣不冷,但這次我卻可以大剌剌的將手放在Teddy風衣的口袋裡。我輕輕的摟著他,享受著回歸都市叢林前最後的鄉間陽光與輕風。

 

Teddy在路上轉進了公廨的小路裡,把車停在公廨前。Teddy牽著我的手,走到公廨裡頭,拿出一些不知何時準備好的檳榔放在阿立祖壇前。他帶著我向阿立祖鞠了個躬,喃喃自語的說了幾句極小聲的話,就連站在他旁邊的我也聽不見。

 

在簡單的向阿立祖致意後,我們又起程前往善化。

 

我的心理稍微感到不太自在,覺得Teddy既然違背了阿立祖的指示,但又跑到阿立祖跟前去說一些有的沒的。這就好像惹父母生氣未消,又跑去父母面前要零用錢,這不是討罵嗎?我不清楚Teddy是怎麼想的,但我總覺得心裡不是很舒坦。

 

「如何,我家不錯玩吧?」Teddy開口問道。

「還不錯…」

「嗯…」

 

接著是近三分鐘的沉默。

 

我忍耐不住心中一大堆的疑惑,挑了個最好回答的,打破沉默問Teddy道:

Teddy…」

「嗯?」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嗯…這個嘛…」

Teddy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

「這要看你要的是什麼關係吧。」

「什麼『什麼關係』?」我大惑不解的問。

「因為我比較沒那麼多拘束、比較自由,反而是你該考慮的很多吧,所以應該是問你想要哪種關係。」

 

現在換我困擾了,Teddy巧妙的把問題又丟我回這裡來。的確,我現在身處的情況,得考慮的東西比他多的多。我是重考生,目標除了讀書外,還是讀書,交男朋友只會影響課業跟心情吧,而且,與Teddy交往難保不會露出馬腳,會被眼尖的小泓知道。真被小泓知道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但是,Teddy會說此話,也表示他有意跟我交往。這可是到口的肥肉,如果不留住他的話,以他的個性也許還會去找別的男生…。

 

「那…你現在是把我當什麼關係看待呢?」我問道。

「就有點曖昧的喜歡對象吧。」

我本來以為Teddy會回答「是炮友關係」。現在的情況,是我要決定「曖昧」要升級為「情人」,或是降溫成「普通朋友」。我心裡偷偷怨懟了一下Teddy,這種大事,他一股腦的把它丟到我這個才18歲的鄉下小孩身上。

 

摩托車經過了人車比較少的山上鄉後,路旁的房屋與路上的車輛開始多了起來,我也不敢再那麼緊的摟著Teddy。

 

「如果…」

「嗯?」

「我們交往看看呢?」我終於吐出這句話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好啊。」Teddy的回應好乾脆。

「但是…有可能秘密會外洩…」

「應該不會吧,就低調一點囉。」

 

其實我很想問Teddy,「到底是要怎麼交往?」但膽小的我,話到嘴邊就收了回去。自從昨晚的事之後,我開始變的又不敢對Teddy坦言心事了,太多疑惑放在心裡都說不出口,這情況好像是我跟Teddy剛認識,我被花癡蟲纏身時一樣。最大的不同是,那時的我在單相思,而現在的我卻與Teddy在「交往」。「交往」沒使我解脫,反而多了更多的心事,與Teddy肉體上的隔閡消失了,但心靈上的間隙卻更深了。

 

到了善化車站,Teddy跑到附近買了零食跟飲料要讓我在車上吃,他的體貼仍然沒變,這倒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上了火車後,Teddy打開話匣子,說的卻不是我所期待的兩人感情間的問題,而是大談阿立祖的事,說阿立祖當初如何如何幫他解決難題。講完阿立祖後,Teddy又說起釣魚、玩水、籃球之類互相不太搭嘎的事。他講的很投入,但我卻聽者藐藐,倒不是對他的話題不在意,而是我目前最在意的完全不是這些事。

 

到了台中,時間約莫三點出頭,離補習的時間還有快三個小時。我叫Teddy先載我回家,時間快到了我再自己坐公車去補習,但Teddy說他想載我,想跟我在一起久一點。Teddy說道:

「不然到我家去打發時間好了,快補習我再載你過去。」

 

我很清楚Teddy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我沒有拒絕他,反而點頭說好。既然都已經「交往」了,該給的還是得給他,其實我也蠻想知道他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2008年8月15日 星期五

TWINS-我和他(37)

當我從一夜好夢中甦醒,睜開眼睛時,Teddy已不在身邊。我本以為他下樓去吃早餐或是在廁所梳洗,便又在床上賴了一下,才起身撿拾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我仍感到不可置信。我的幻想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但當我看到脖子上淺淺的吻痕與肚子上昨夜未擦拭完全的精液痕跡時,我不得不相信,這是一場真實上演的激情戲。


我看著窗外扶疏的樹木,心中的疑惑依舊不斷湧出。Teddy真的是一遇上我就把我視為追求的對象,這一切都真是他設計的嗎?我憑什麼能得到他的關愛,他是真心的喜歡我,還是跟沈慶瑜或阿輝一般,把我當一時的洩欲工具,完事後又若無其事的離開呢?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兩個人又要怎麼交往?我得準備考試,總不能常常跟Teddy在一起...。


我有滿腹的疑問想問Teddy,想等他進房間裡再好好的問問他,但十分鐘過去了,並不見Teddy進房間來。


我起身開了門看了看走道,沒有Teddy的人影,廁所門是開著的,Teddy也不在裡頭。於是我刷了牙、洗了臉,到了樓下去。姑姑在前面顧店,她看到我下樓,熱情的招呼我去吃飯。我問她:「阿姑,Teddy咧?」
「Ted...?汝講阿泰喔?伊去幫我載貨啊,稍等一下就轉來。汝先呷早頓,物件啲灶腳桌仔頂。」(Ted...?你說阿泰喔?他去幫我載貨了,等一下就回來。你先吃早餐,東西在廚房桌子上。)
「嗯,多謝阿姑。」


桌上擺的主食是地瓜稀飯,另外有以小碟子呈裝的菜脯蛋、樹子、魚鬆、醬瓜等等。昨晚一場「惡戰」下來,此時我的肚子也餓的咕嚕咕嚕叫,見到桌上的食物,自然不留情面的吃到飽脹。


吃完早餐後,姑姑要我去前面跟她一起看電視等Teddy回來,但我還是對她有些許的恐懼感,於是我藉口說要看書,就跑上樓去了。


我趴在Teddy的床上,拿出今天晚上補習班要考的英文單字出來背。兩天沒看書,倒不如孔夫子說的那般「面目可憎」,反而是經過休息後再看書,原本望之生厭的英文單字,剎時也變的和藹可親許多。當然,這也不全是放假的功勞,與Teddy關係的快速發展,也讓我的精神好上不少,自然看起書來也比較起勁。


也不知道發什麼事,單字背著背著,我竟然昏睡過去。


不知睡了有多久,突然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到我身上,我回過神來,原來是回家的Teddy見我睡著,整個撲到我背上,把我給壓醒。


「還在睡覺喔。」Teddy把頭湊到我耳邊說。
我拼命的掙扎,「你重死了啦!」
一個7x公斤的運動男,壓在我這不滿60公斤的瘦弱身軀上,真是折煞我也。


Teddy微微的用手撐住自己的體重,頓時讓我的壓力減輕了一些。


「才沒有咧,早就起來了,是看書看到睡着。」
「喔,是這樣嗎?」
「你才討厭咧,偷偷跑了都沒叫我。」
「我姑姑叫我去補貨啊,我看你睡的口水都滴出來了,所以沒叫你嘛。」
「你才流口水咧,你昨天晚上把口水滴到我手上,我都沒跟你計較了,你還敢講我?」
「我哪裡流口水到你手上?昨天一整晚都我用手讓你當枕頭,真要說流口水,應該是你流口水到我手上吧!」


昨晚都被Teddy抱著...


我打從心底害羞了起來,一整晚被Teddy堅實的臂膀摟著,多麼幸福,又多麼有安全感啊。


但轉念一想,我跟Teddy好像真的變成交往對象了,但好像都沒有經過「純純的愛」的階段啊,而且,只是「好像」交往而已。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但Teddy的表現卻是那麼的自然,什麼話也沒多說,只是率性的做他想做的事,說他想說的話。我心底的千百個問題,又得逼問多久才能從他口中問個清楚呢?這好像只得按捺住性子,慢慢迂迴突破Teddy的心防,才有辦法真相大白。


「十一點了,下樓吃午餐吧。吃完午餐也好出門回台中了,你是六點的課嘛。」Teddy說。


跟Teddy相處久了,我學會了掩飾自己正在思考時的失神狀態。以前我只要頭腦裡開始思考時,對話就會停滯下來,然後Teddy就會不斷追問我在想什麼。現在的我,可以一邊思考問題,一邊跟Teddy應答如流。這是我的反應進步了,還是我變的虛假,開始把自己的思考隱藏在表象背後呢?想不了那麼多了,眼前的事得先解決。


「我才剛吃完早餐沒多久耶。」
Teddy從背後伸出手來摸著我平坦卻沒肌肉的白嫩肚皮,說道:「不會啊,你肚子扁扁的,應該還可以塞進很多東西的。」
「你這傢伙」,我轉過身面向Teddy,打算再跟他來個舌戰數回合。


沒想到,Teddy的舌又逼了過來,把此「舌戰」變成了彼「舌戰」。一場擁吻又再度開始,不但打消了我與他鬥嘴的想法,也把我心中的一堆問題,又壓抑到心底深處去。


 


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

TWINS-我和他(36)

「啊...」射完精的我嬌喘著。


Teddy坐在床邊,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沒射啊...」我過去躺在他的大腿上問道。
「你爽就好了。」
「不行,我要你的。」我伸手過去抓住他仍然硬梆梆的屌。
「還那麼硬,我要你給我。」


我整個人轉了過去,用跪趴的姿勢幫他服務。


Teddy沒有拒絕我的請求,輕輕的推著我的頭,希望要我加快吸吮的速度。我用盡我的能力,讓他的陽物能進到我最深的口腔之中,有的時候頂的太進去會讓我感到陣陣惡心,但我壓抑著我的不舒服,希望能得到Teddy的精華在我口中爆開。精液的味道雖然苦澀腥臭,但一想到那是Teddy的男人精華,這就比瓊漿玉液更加珍貴了。


Teddy興奮到整個背上都布滿了汗珠,火燙的情緒不但充滿了他,連我也受到感染。我的分身很爭氣的又硬了起來,似乎直對我說:「主人,我還可以再來一次。」


於是,我空出一隻手,在幫Teddy吹舔的同時,又玩弄起自己的老二。這是一幅多唯美的畫面啊,健壯的男兒因為陰莖被人吸吮而興奮不已,身上健美的肌肉被一滴滴的汗珠所浸潤,他低沉的嘶吼著,收縮著他的骨盆,拼命的防止蓄積已久的精華瘋狂的無預警的噴射進入我的口中。


而我呢,則是弓著身子,擺出最完美、最誘人的姿式,讓Teddy的男根出入在我的口中。我獻出我期待以久的男人間的性愛,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卻有第一次的快感與期待。我的身體發熱,甚至想就此將我的密穴送給Teddy,但他沒有說,我也不敢自願獻身。這,畢竟是少年的最後防線。


我感受到Teddy的分身越來越硬、越脹越大,於是我暫停了口交動作,問他道:「你要了嗎?」
「嗯...」
「等我,我也要一起。」


我停止吞吐Teddy的老二,改用較不刺激的玩法,順著他陰莖上暴露的青筋舔著吻著,但他似乎已經到了臨界點,老二不斷的湧出黏稠的淫液,讓我怎麼吃都吃不完。


我加快自慰的速度,想趕上他的即將射精的進度。


Teddy的吼聲越來越大聲,屌的體積也更行膨脹。


「要了!」他喊了一聲。


我立刻張口接住他已到火山口的精華。Teddy狂射了不知道幾道精液進我的嘴裡,我效法Teddy對我所做的,也將它們一滴不剩的給吞入肚子裡。而我則在他射出第三道精液時,也到達臨界點,將今晚的第二發精華,噴濺到手上、肚子上與床單上。


Teddy的精液,苦苦的、澀澀的,卻又帶點辣味與甜味,這味道,還真讓人難以言喻。


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望著身邊一樣癱軟的Teddy,心裡想著:
「這種事,連做夢都夢不到啊。」


※※※※※


收拾完殘局已是接近凌晨一點,我與Teddy躺在床上,他摟著我,不發一語。
「你,怎麼會喜歡我?」我打破沉默,問Teddy說。
「就是喜歡你啊,有什麼好問的。」
他的回答有夠沒意思。
「但是,我只是個重考生,長的醜、不會打扮又沒知識,哪裡讓你喜歡?」
Teddy摸著我的肚子,說:「你哪裡醜了,你很可愛。」
真的很可愛嗎?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嗯...就那天我看到你裸體的時候。」
「你這個死變態。」我轉過身去,吻上Teddy的唇。


一陣交纏後,我意猶未盡的將舌頭離開Teddy的口中,又問道:
「這一切該不會是你設計好的吧?」
我撥弄著Teddy的瀏海。
「到今你價哉。」
「靠!」我啐了一聲,又摟緊了Teddy。
「那阿立祖說的話呢?」
「管他的,祂又沒說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先在一起再說吧。」


Teddy這傢伙,什麼不會,油嘴滑舌最會了。


在這個激情的冬夜裡,我與Teddy相擁而眠,兩個人裸裎相見,兩根又硬起來的屌抵在一起,張開的馬眼就像在代替已熟睡主人互訴衷情般,徹夜呢喃著。


 


2008年8月11日 星期一

TWINS-我和他(35)

Teddy一面與我狂野的吻著,一面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撥弄起我胸口那兩顆乳頭。我那未經世事的兩顆黑珍珠,在他熟稔的玩弄下,盡情的硬挺起來。我熱烈的反應使得Teddy更加激情的進行挑逗,這讓我喘息聲越發濁重,肢體也因興奮而抽動扭曲,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Teddy的腰際。


Teddy脫去我的上衣,從我的嘴唇、喉頭、胸間、上腹、肚臍直吻下去,每一個吻都是最新鮮的體驗,皆是我未曾開發過的處女地,就算以前有過跟網友約的經驗,那些露水相逢的性欲解決,根本不會有這麼全面的接觸。到這時我才了解,原來男人的身體是如此敏感而且多變,吸吮乳頭與舔舐腰間、撥弄耳垂跟舌尖相抵,在在都是不同的快感,有的酥麻、有的搔癢,有的則是讓我已勃起的陰莖水流不止。


突然間,Teddy用力的將我睡覺時所穿的籃球褲與內褲一起褪下,我的陽具無預警的彈往毫無保護的虛空之中。


「啊...不要...」我保持著少男的矜持,輕輕的呼喊。


Teddy根本無視於我的請求,將鼻頭往我男根上的黑色草地深深一嗅,好像得到了什麼珍貴的藥草似的,非得聞聞香氣才肯罷休。


得到了藥草,Teddy自然轉向更為難得一見的天山雪蓮。他用舌頭勾起「雪蓮」頂端的露汁,然後爬起身來,將舌尖的淫液直往我嘴裡直送進來。我抗拒不了他的激情,於是熱吻起來再次展開,他的手則抓住我的老二,隨著吻的節奏,慢慢的套弄起來。


我也不是那種完全沒經驗的人,雖然實戰經驗缺乏,好歹也約過幾次互打,況且我G圖、G片也看過不少,至少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我把空下來的手,往Teddy那裡直襲過去,我所碰觸到的,是讓我無法想象,未曾遇過的巨大分身。


如此碩大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碰見,我的與他的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遠。這大好機會怎能放過呢,我順勢將手伸入Teddy的褲襠之中,裡面早已是一片濕濡。


「讓我幫你。」我附在Teddy耳畔說。


於是Teddy將褲子脫去,將屌移到我的嘴邊,我一口就將那根長屌含進口去。


Teddy的大龜頭塞滿了我的嘴,巨大的程度比我昨天打手槍幻想時的還誇張。Teddy擺動的他的腰,讓他的分身在我的口中抽動,這種舒爽,讓Teddy發出低沉的叫聲。而我也沒閒著,一手抵住Teddy的大腿,一手則套弄著我那已硬到不行的老二。


抽動了一陣子之後,Teddy的陰莖顯得更加勃興。我要求他將屌抽離我的嘴巴,改用舌尖,觸碰著Teddy大屌,從馬眼、龜頭、龜頭冠、莖部,到兩顆蛋蛋,我輕輕囓咬著Teddy睪丸的皮,他爽到抽搐了好幾下。然後我又將焦點轉移到他的會陰部,那個男人的禁地之一。我曾看過一篇文章,男人身上最腥最騷的地方,除了沒洗過的屌外,就是會陰部,但最腥的地方也是會敏感的地方。


Teddy的會陰部又騷又腥,瀰漫的十足的男人味,我摒住氣息,用舌頭猛攻那裡。Teddy興奮到不斷的收縮他的腹腔,屌也持續的擺蕩,湧洩而出的淫水,竟然滴到我的額頭上。


我一邊繼續挑逗著Teddy的會陰部,一方面替他打槍,他的手則玩弄著我的奶頭。


「唔...」


Teddy似乎快不行了,他俯下身來坐在我身上,再度幫我口交。


Teddy的舌功實在厲害,才三兩下,我就被他搞的承受不住。


「不行!我要了...停一下。」我想推開Teddy的頭,但他卻含著不放。


我再也禁止不住即將洩洪的男性欲望,已經先行的大量前列腺液已衝過防線,溢入Teddy口中。我發抖著說:「不行啦,我要出來了!」


一道道的精液從我的精囊,通過輸精管,噴射出馬眼,全部注入了Teddy的口腔之中。那一堆精華,Teddy一飲而盡,喝到一滴不剩。


 


2008年8月9日 星期六

TWINS-我和他(34)

這是在左鎮的第二個晚上,稍有寒意的夜裡,最棒的事就是洗完澡後躲進被窩裡,舒舒服服的給他睡到自然醒。畢竟這些舒服的日子不可多得,明天一回台中,又得開始面對重考的壓力。想到這裡,我就整個人癱軟,一點也不想回台中去。
               
我趴在床上看著英文,Teddy洗完了澡進了門,一屁股就坐在床上。
 
「看書喔,那麼認真。阿立祖不是叫你不用太認真嗎?」Teddy擦著頭髮,說道。
我闔上書本,轉身躺在床上,對Teddy說:「是『不用』太認真,而不是『不』認真。」
「好啦,反正都你的話。不聽阿立祖的話,小心會吃虧。」
「哼…」我轉過身做出不屑的姿態。
 
Teddy拿出吹風機吹著他那剛洗好的頭髮,那台老舊的達新牌吹風機,發出吵雜的轟轟聲。
 
「喂,你覺得,阿立祖說叫我們別靠太近…」我又把早上的疑問提了出來。
Teddy裝作一副耳背的樣子,大聲說道:
「你說啥?聽不見?」
「什麼啦,我是說…」
「蝦密?」
「靠,你是真聽不見還是假聽不見?」
 
Teddy突然關了吹風機,順手竟把他右後方的房間電燈給關了。
 
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幹嘛關燈啦。」我沒好氣的說。
「很晚啦,該睡覺了。」Teddy躺進被窩裡,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還不想睡啊!」
「今天很累…」
「你每天都說很累…奧少年。」
眼見Teddy不答腔,我又說道:
「剛剛那個問題…」
Teddy還是默不作聲。
「是怎樣,幹嘛不講話。」
「喂喂!」
「哇咧…」
也不知道Teddy是真睡還假睡,他完全不回應我的問題。
 
「這傢伙…」
 
不管了,今天就暫且放他一馬,明天上火車有的是時間,非追問到底不可。
 
※※※※※
 
我本來就是好睡的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下,三兩下就進入夢鄉了。
 
在剛進入淺眠階段,半睡半醒之餘,我發現Teddy似乎越睡越過來。他翻過身來,整張臉離我不到五公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厚重的氣息卻直接往我的臉上吹。我不喜歡這種濕熱的感覺,於是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再次進入沉睡之中。
 
沒多久,我又醒了,因為Teddy又靠了過來,莫名其妙的把身體靠在我的背上。
 
「是怎樣?要把我擠下床嗎?」我心想。
 
我又往床鋪的邊緣稍稍移動了一下。
 
在移動的同時,我的腰部竟然碰到了阻力。是一隻有力的大手,摟住了我的腰!
 
那是Teddy的手!
 
這是在作夢嗎?
 
不,我超清醒的。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完全不知所措。
 
「不會吧…」
 
Teddy悄悄的把頭靠近我的頸背,我感覺到一陣陣的濕濡,Teddy正輕輕的吻著我的後頸。
 
從沒有人碰過我那裡,連我都不知道,那裡是我的敏感帶。Teddy每一個吻都讓我無力反抗,只得由他擺布。
 
他撩起我的頭髮,吻遍我脖子的每一片肌膚,那種酥麻的感覺,讓人幾乎要起雞皮疙瘩。
 
Teddy將無法招架的我翻了過來,親了我的額頭、臉頰。我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張口欲言。
 
「噓。」
 
他用手指止住了我想問他的話語,但我依然想問。
 
倏然地,Teddy用更激烈的手段來阻止我,他將他的唇,迎上了我的唇。
 
我感覺到Teddy的舌在我的口腔中擺動,猶如一條靈動的蛇,誘惑著初嘗禁果的夏娃。
 
我的舌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與他的舌尖一同交纏。
 
我閉上了雙眼,在黑暗中,我難以相信情況會變成如此。

2008年8月8日 星期五

TWINS-我和他(33)

我是最後一個問事的,所以就待在公廨裡看Teddy的姑姑退駕。我平常很少走廟裡,所以對這類儀式感覺還蠻新鮮的。
 
神明上身對尪姨來講,體力的消耗很大,所以姑姑在退駕之後,還坐在公廨旁的椅子上略為喘息一會兒,才回復正常的身心狀況。
 
桌頭火順說有事先走,公廨裡就剩我、Teddy與姑姑。
 
姑姑不知怎麼的,揮了揮手叫我跟Teddy過去。
 
姑姑抬著頭看著我們,說道:
「其實,都價阿立祖擱有另外一個指示,伊叫我欲親嘴向恁倆ㄟ郎貢。」(其實,剛剛阿立祖還有另一個指示,祂叫我親口對你們兩個人說。)
姑姑喝了口水,又說:
「阿立祖講,恁兩ㄟ尚好不通行相偓。」(阿立祖說,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走太近。)
「行相偓?」Teddy一頭霧水的問他姑姑。
「我嘛m知阿立祖真正ㄟ意思,不過伊就是安呢貢,所以恁兩郎以後無通相接相招出去就是啊。」(我也不知道阿立祖真的的意思,不過他就是這麼這,所以你們兩個以後沒事就別太常一起出去。)
「嗯…」
Teddy與我都陷入了無語的沉思狀態中。
 
「好啦,麥擱想價多,中晝我煮好料ㄟ互恁呷吧。」(好啦,別再想那麼多,中午我煮好料的給你們吃吧。)姑姑站了起來說道。
「今價十點外,我想欲帶阿興去化石館行行ㄟ,到中晝才轉去赴呷晝。」(現在才十點多,我想到阿興去化石館走走,到中午再回去吃午餐。)
「好啦,嘛是ㄟ賽。」(好啦,也是可以。)
 
※※※※※
 
離開公廨後,Teddy帶我去逛附近的左鎮化石館。一路上我們依然說說笑笑,但我從他的表情中看的出他跟我一樣在思考同樣的一句話,也就是姑姑轉達阿立祖指示的那句話。
 
逛完化石館,我再次坐上Teddy的車,並打破沉默問他有關阿立祖指示的事。Teddy一直避重就輕的閃躲問題的核心-我們兩個別走太近。一開始他半開玩笑的說:
「那我們兩個以後出去都離開五公尺以上好了。」
當然,我不會輕易讓他逃過這個關鍵問題,繼續的追問。
「那不然以後找幾個人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Teddy的回答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阿立祖如果靈驗,那我跟Teddy的友情是不是不應該繼續,兩者應該回到各自的軌道上。
我對阿立祖的指示是半信半疑,畢竟我不是祂的信徒,但從小跟著姑姑在公廨出入的Teddy,他的想法又是如何?要是阿立祖一向很靈感,那我們兩個「走相偓」,那不就會有壞事發生?那如果阿立祖的指示只是偶爾靈驗的話,那就當參考聽聽罷了。但是,說了半天,直到進Teddy家大門前,Teddy都不對這個問題做正面的答覆。
 
香味四溢的飯菜香,在我們還沒進門之前就撲鼻而來。
 
「喂,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啊?」我下車站在一旁,又問了一次。
Teddy完全不鳥我,就直接跑進屋裡,邊跑還邊喊:
「足香ㄟ呢,阿姑妳是煮啥米好料ㄟ,我肚腹將欲夭死啊啦!」(很香耶,姑姑你是煮什麼好吃的,我肚子快餓死了啦!)
Teddy完全把我晾在一旁。但他的舉動,讓我更加懷疑,阿立祖的話是否真的有其可信度?
 
我進到餐廳,桌上擺滿了一道道超棒的好菜,樣樣都散發出南台灣人的好客之情。既然盛情難卻,我也就不客氣的開動了。菜餚裡有我最喜歡的紅燒草魚,姑姑說那是剛剛一個信徒拿來的現撈仔,我下箸一嚐,超鮮美的。以前在台南家裡,每天都會有一道菜是魚類,但到了台中常吃外食,吃到魚的機會就少了。當然啦,還有鄉間才有的特色菜蔬,像樹子(北部講破布子,高雄講朴子)、龍鬚菜、炒菜瓜(絲瓜),這簡直就像回到家裡一樣。
 
Teddy本來就很會吃,就連平常食量少的我也胃口大開,卯起來扒了三碗飯。我們的捧場,也讓Teddy姑姑不時露出她那有點嚇人的笑容。
 
吃飽了午餐,Teddy說要帶我去附近的虎頭埤玩,但我跟他說有點累,明天再去好了。
 
其實我有點不太想出門,別忘了我在台中的計畫是把幾個月來沒看完的電視給一次補足吶!
 
於是,一整個下午,我都在看電視的歡樂氣氛中度過。Teddy則是跑去找朋友,聽姑姑說他們是到附近野溪釣魚去了。
 
轉眼間夜色降臨,姑姑又變出一桌好菜,加上Teddy下午釣的那幾尾吳郭魚,真讓人不想回台中再去吃外食。

2008年8月6日 星期三

TWINS-我和他(32)

當我從一夜好夢中醒來,外面已是蟲鳴鳥叫,陽光從陽台灑遍Teddy半個房間。冷氣團的威力在昨夜發展到頂點後已減弱不少,今天看起來似乎又是個陽光普照的南台灣冬日。

我好久不曾像今天一樣睡到自然醒。在台中,幾乎每天都是被吵死人的鬧鐘給打斷好夢,當初買的兩個鬧鐘,有一個已經被大發起床氣的我給丟壞了…。

我看看身邊的Teddy,睡的可沉呢。他比我早睡,卻比我還晚醒,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不太需要那麼多的睡眠時間吧。於是,我搖了搖他的身體。

「Teddy,起來了!」
「嗯」,Teddy抿了抿嘴巴,轉向另一邊,完全不理會我的叫喚。
我看他好像沒有起床的意思,再次搖了搖他。
「快起來啦!」我說。
「喔,好啦」,Teddy隨便應了一聲,依然沒起床的打算。

好啊,還是打死不起來嗎?看我的厲害。

我鑽進被子裡,抓起Teddy結實,卻沒什麼腳毛的大腿,嘰咕嘰咕的搔了下去。

「啊」,Teddy就像蝦子一樣的彈了起來,腳差點沒踢到我的腦袋。
「你幹嘛啦!」
「幹嘛?我叫你起床啊」,我把頭鑽出棉被。
「叫我起床需要用搔癢的嗎?」
「我搖你搖不醒,就用搔的啊,看你以後疼不疼老婆?」
「厚,那麼早叫我起來幹嘛啦」,Teddy伸了個大懶腰,又把頭埋進枕頭裡。
「喂,起來啦,不然我再搔你癢喔。」
「哎唷,很累耶,現在是幾點了?」
「快九點了。」
「才九點…」
「ㄟ,你是找我來你家玩的,可不是來睡覺的,要睡覺那我待在台中睡不就得了。」

Teddy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大哈欠,說道:
「好啦,說不過你,死小鬼,起床就是了。」
Teddy努力的把自己的身體撐坐起來,好像真的沒睡飽似的。這害我有點不好意思,剛剛應該讓他再多睡點。
「反正剛好」,Teddy說,「我姑姑今天要去阿立祖那邊辦事,帶你去看看吧。」

「你以後會疼老婆喔。」我說道。
「啥?帶你去看阿立祖,跟疼老婆有啥關係?」Teddy一臉疑惑的回答道。
「你很怕癢吧?」
「對啊,還蠻怕的。」
「你昨天說怕癢的人比較疼老婆啊,哈哈。」
「哼,我是個好男人,當會疼老婆啦!但是決不會疼你這個死小鬼!」
「阿咧…」我把嘴嘟了起來。

Teddy的白目回話,再次點燃了我們兩個人新一輪鬥嘴的導火線。

※※※※※

穿好衣服,吃完早餐之後,Teddy帶我到附近的阿立祖公廨(也就是阿立祖的廟)。一路上Teddy講了很多有關阿立祖的事,他說阿立祖喜歡檳榔,所以去祭拜祂都一定要在路上買檳榔帶過去。Teddy又說,阿立祖很討厭人在公廨裡放屁,如果有人放屁的話,阿立祖會讓他鬧肚子,上吐下瀉個好幾天才會好。Teddy告誡我說,如果要放屁,一定得忍到外面放,而且離公廨越遠越好。

阿立祖公廨離Teddy家裡並不遠,走沒多久就看到了,Teddy的姑姑已經在裡頭起乩替人作法。其實阿立祖跟普通的神壇差不了多少,以前在鄉下也常常見到神壇或廟裡仙姑乩童在辦事。阿立祖比較不一樣的是祂沒有神像,只有陶瓷做的壺擺在上頭。Teddy跟我說,阿立祖的神靈就住在壺裡面,每初一十五就要換一次壺裡的清水。也因為如此,西拉雅人看起來就像在拜瓷壺,所以也被稱做「拜壺民族」。

今天的信徒不多,大概等了半小時就輪到我們了。Teddy叫我拿檳榔去供在阿立祖面前,Teddy的姑姑看到我來,咧著缺了幾個牙的嘴,對我笑了一笑。Teddy問我想問阿立祖什麼,我想了一想,當然是問課業吧。

Teddy的姑姑聽了我的問題後,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堆仙語,旁邊的中年桌頭替她翻譯說道:
「阿立祖講,汝考試無問題啦,會考到汝甲意ㄟ學校。你ㄟ程度不錯,免逐日攏在讀冊,有的時陣愛加減息睏一咧,無通打歹身體。」(阿立祖說,你聯考沒問題啦,會考到你喜歡的學校。你的程度不錯,不用每天都在讀書,有的時候還是得多少休息一下,不要搞壞身體了。)
一旁的Teddy笑道:「我講的沒錯吧,連阿立祖都說你太認真了。」
聽到阿立祖這樣說,我心裡也安定了不少,連聲跟阿立祖道謝。

姑且不管迷不迷信與否,至少一大早聽到這種「好消息」,讓我的好心情全寫在臉上,就連公廨外頭的陽光,都顯得比以往耀眼。

2008年8月4日 星期一

TWINS-我和他(31)

冬天裡最大的幸福,就是洗個暖呼呼的熱水澡,一天的疲倦,都隨著一道道的流水進入下水道裡。
 
Teddy家的浴室裡其實有個不小的浴缸,想想我也好久沒泡澡了,頗有衝動想跳進去浸上一番。但畢竟這是人家家裡,沒問過Teddy就隨便用人家的浴缸泡澡,還蠻失禮的。何況Teddy大概已經在等我洗完澡要睡覺了,泡澡下去又不知道得洗多久囉。
 
洗著洗著,我突然的想起一件事,一件有點「變態」的事。於是,我偷偷開了浴室的門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外面走道空無一人,Teddy應該在房間裡吧。
 
我看了看浴室門邊洗衣籃裡有著Teddy換下的衣服,其實剛進浴室時我就有意識到洗衣籃放在裡面。但我的「歹念」卻是在洗澡過程中越洗越出來,並非一開始就打定主義要這樣做。
 
這「歹念」早在高中時期就發作過,當初是針對他所換下來的內褲。當然啦,我見過的男人也不多,除了他以外,就是小泓。小泓的潔癖有時候還頗難讓人恭維,他只穿白色的三角褲-那種好久好久不流行的三角褲,而且他的其他衣服平常都丟洗衣機,只有內褲除外。小泓每次洗完澡都要在廁所洗上半天內褲,每件都要洗的白白亮亮的,才肯罷休。
 
我倒想看看帥哥Teddy穿的是哪種內褲,應該是很有型的款式吧!
 
洗衣籃裡Teddy的衣服還遺有他的體溫,我用手翻了一下,他的內褲出現在衣服底下,它是一件黑色CK藍帶內褲。
 
以前在家的時候,我沒事就會逛逛各大賣內褲的網站,總覺得內褲男模們與包住他們身上私密部位的布料,真是有夠性感,性感到讓我越看越硬。我發現到我反而不喜歡看直接暴露的男根,卻對在那緊身內褲裡的那一大包東西,有著無限遐想。
 
不知道這件內褲穿在Teddy身上,是有多麼的性感?
 
我心中邪惡的歹念已經讓我無法自己,我拾起了那件內褲,回到浴室,輕輕的關上浴室門。
 
Teddy的内褲跟他的衣服一樣,還是熱熱軟軟的。我無意識的將鼻子湊近內褲,嗅了一嗅,真腥。男人穿了一天的內褲,就是那麼的腥,屌味、汗味、尿味,不知有沒有洨味,簡直是一種天然的催情劑。別說我變態,我覺得這只是另一種情趣,你愛看帥哥、愛看裸男,我愛聞帥哥穿過的內褲,又有什麼不對呢?
 
Teddy內褲的味道一下子就讓我的男根昂首起來,原本被包皮包住的紫紅色龜頭也露了出來。它就是那麼不爭氣,隨便一點刺激就會硬梆梆。還記得當初對Teddy還有遐思的時候,我坐在他旁邊下面都會莫名其妙的硬起來。這大概是年輕氣盛吧,血液循環太好,老二一下子就充血了。
 
解決老二充血的最好方法就是將精液解放出來,有男朋友女朋友的人,自然可以藉由做愛來解放性慾。我也不像一些禁慾的人,什麼有性慾時看道德經或是沖冷水來降火。所以,最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是打手槍。在射精的那一剎那,什麼煩惱,什麼壓力,都可以在那短短的高潮中暫時忘卻。
 
我坐在馬桶上,一面嗅著Teddy的內褲,一面用手快速的套弄著老二。我的腦海中浮現出Teddy的裸體,他挺著巨大的陽具,抵到我嘴邊,要我幫他口交。我舔舐著他火紅的龜頭,將他的陰莖含到喉嚨的嘴底部,他那偌大的男根,塞滿了我整個口腔。Teddy抓著我的頭髮,口中不斷唸著:「好爽、好爽。」
 
我也好爽,我要射了。
 
※※※※※
 
我快速的將現場善後,隨便抹了抹肥皂,沖完了水,擦了身體便出了浴室。
 
我小心翼翼的將內褲放回洗衣籃裡,再將Teddy的上衣蓋上去。
 
回到房裡,Teddy竟然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這傢伙,對客人還真是禮數周到啊。
 
我關了電燈,跳上床鋪,把身體收進被窩裡。被窩裡好暖和,再加上Teddy體溫的加熱,真是舒服極了。
 
一天折騰下來真的好累啊,我也想睡了,晚安

TWINS-我和他(30)

「死小鬼,你超白目的。」Teddy把手給伸了過來,又打算捏我的臉。
「哼,你再弄我我要叫囉!」我反嗆Teddy。
…在台中閉俗成這樣子,到了我家就原形畢露了。」
「到今你價哉。」(註:布袋戲怪老子口頭禪,意指到現在你才知道喔!)我邊說邊整個人平躺在Teddy的雙人床上,這床真是舒服到不行。
「你還沒洗澡吧?」
「對啊。」
「厚唷,起來啦,沒洗澡很髒呢!」
Teddy跑了過來要將我拉起來,我翻過身去不讓他碰到我的手。
 
「我今天又沒流汗,很乾淨的。」
「沒流汗還是會髒啊。」
Teddy扳住我的腰,硬要把我拉起來。我故意把身體放的很沉,讓他使勁拉也拉不起我來。
「你怎麼那麼重!」
「吃了你姑姑的超補雞肉,所以變肥了。」
「快點起來啦,不然我搔你癢囉。」
「來啊,我又不怕癢。」
「可惡!」
 
Teddy對我的胳肢窩、腰部猛搔,我卻無動於衷。
 
「跟你說我不怕癢,別白費力氣了。」
「厚唷,快起來啦,乖。你一定以後不疼老婆。」
「為什麼不疼老婆?」
「你沒聽過不怕癢的男人不疼老婆嗎?」
「才怪,我最疼女生了。」
 
其實我應該是最疼我未來的BF才對。
 
「你不是說你沒潔癖嗎?怎麼跟小泓一樣。」
「誰跟他一樣,我只是不喜歡沒洗澡就來床上躺啦。」
「喔…是這樣嗎?」
「沒錯!」
「那你洗了嗎?」
「還沒。」
「那你先去洗啊。」
「厚,那你要先起來…」
「好,你先去洗,我坐椅子上等你回來,可以吧!」我邊說,並坐起身來。
 
Teddy拗不過我,鼻子摸了摸拿了衣服便出了房間。
 
趁著Teddy去洗澡之時,我觀察了一下他的「香閨」。我沒去過他在台中租的房子,不過看他在左鎮的房間那麼大間,也難怪他常常跟我抱怨在台中的生活很悶。Teddy的房裡有著一張大大的雙人床,上面鋪著令人極度想躺下去睡覺的柔軟棉被,牆壁上吊著一些裝飾品與玩偶,還有一張蔡Jolin的大型海報。書櫃裡有些雜書與CD,CD有的寫著英文我看不懂,而中文的大部分是華語流行女歌手的唱片。Teddy房間外面有個陽台,可以看到對面的房子,當然,在這隆冬初至的夜裡,鄉下的人家們都早早安歇,也不會有什麼街景可看。
 
我又稍微端詳了一下Teddy桌上的擺設,桌子軟墊底下夾著一些照片。有國高中青澀時期的Teddy,早熟的他那時就比同儕都還要高出一個頭,長相跟現在差不了多少,一樣的俊秀,也難怪照片裡總是一堆女生擠著跟他合照。我想,Teddy從小就是個迷人的男孩吧。桌上更角落的地方有著稍微久遠的照片,有狀似父母親與小男孩的合照。這幾張照片,不難猜,一定是Teddy與他父母親的合照。Teddy的爸爸長的也不矮,Teddy之所以會有184公分的身高,應是得自他爸爸的遺傳吧。不過桌上最顯眼地方的相框裡,擺著的還是Teddy與姑姑的合照。相片中的Teddy緊緊摟著姑姑,讓人感覺他們關係十分的親密。若不對外人說,很多人應該會以為他們是母子吧。
 
Teddy洗澡洗的蠻快的,我才看照片沒幾分鐘,他就開了門進來。
 
「換你啦!臭小鬼。」
Teddy只穿著一條籃球褲,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進了房間。
 
Teddy不愧是打籃球系隊的,身材真是好的沒話說,才不像我,整天讀書讀到全身鬆垮垮的,活像隻脫毛的白斬雞。
 
「洗那麼快,有沒有洗乾淨啊?」我不甘示弱的回嘴,但眼光仍在偷瞄Teddy那超棒的胴體。
「當然有,哪像你都洗不乾淨。」
 
我拿了衣服轉身出門,Teddy則拿著吹風機在吹頭髮。
 
「記得屁股洗乾淨,不然晚上會臭。」
 
我都走快到浴室了,Teddy還樂此不疲的在跟我鬥嘴。我不想理這個精力過頭旺盛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

2008年8月2日 星期六

TWINS-我和他(29)

Teddy把車騎到他家鐵門前面,拿出搖控器打開了鐵捲門。
 
在鐵捲門開不到三分之一時,雜貨店裡的燈亮了。
 
「我姑姑下來囉。」Teddy小聲的說。
 
「外靠足寒ㄟ,你那ㄟ欲揀這款時間轉來,那ㄟ不愛卡早ㄟ?」(外面很冷,你怎麼選這種時間回來,怎麼不早一點?)鐵捲門裡頭傳來Teddy姑姑的聲音。
「阿就有代誌愛做,所以卡晚轉來。我有帶一個朋友做伙來七逃喔。」(就有事情得做,所以比較晚回來。我有帶一個朋友一起回來玩喔?)
「朋友?是女朋友喔?」
「毋是啦,是查甫ㄟ。」(不是啦,是男的。)
「喔。」
 
「我姑姑很煩,一直問我有沒有交女朋友。」Teddy輕聲對我說道。
 
鐵門軋軋的開了四分之三,Teddy把車牽進屋裡,我跟在他後面進去。
 
房子裡頭什麼都有,從泡麵、飲料、糖果,到拖把、塑膠水桶,甚至有貴夫人調理機,什麼都有賣,小店沒店名,不然倒是可以取成左鎮百貨賣場。
 
Teddy的姑姑約莫五、六十歲,黑黑瘦瘦的,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臉上有著許多歲月刻畫的皺紋,兩眼十分深邃,Teddy倒是有遺傳到這點,他的眼睛又大又深,超迷人的。
 
「阿姑,這我學弟啦,做伙讀冊ㄟ學弟(一起讀書的學弟)。」
「喔,歡迎喔。庄腳所在沒啥米好款待ㄟ(鄉下地方沒什麼東西好招待的),失禮喔。」
我向Teddy姑姑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未啦,伊嘛是庄腳囝仔,應該ㄟ足慣習咱兜ㄟ生活啦。」(不會啦,他也是鄉下長大的小孩,應該很習慣咱們家的生活啦。)Teddy幫我答腔道。
 
姑姑就跟Teddy說的一樣,對Teddy實在有夠關心,不但噓寒問暖的,還端出熱騰騰的雞湯給我們喝,Teddy本來說不想喝想睡了,還是被姑姑硬逼著把雞湯與裡頭的大塊雞肉給喝光吃完。
 
姑姑煮的雞湯還真有媽媽的味道,這幾個月我未曾回家,平常吃的就是一些外面的食物,吃到現在也真有點膩了,而小泓煮的頂多也是普通的飯或麵,不可能會花時間去燉雞湯。甜甜的雞湯滑入喉頭,鮮鮮的雞肉在口中咀嚼著,我不知不覺想起了媽媽,眼眶跟著悄悄的紅了。
 
喝完了雞湯,Teddy帶我上樓,說道:
「房間有兩間,你是要跟我一起睡,還是自己睡呢?」
「嗯…」
「自己一個人睡會怕嗎?呵呵,小朋友。」
「才不會咧。」
「那不然你自己睡客房囉,我要去睡我那超大雙人床了。」
 
Teddy這傢伙,分明就是要叫我跟他一起睡。
 
其實,長這麼大,我很少有機會能跟另一個男生一起同床共枕,今天這倒是不錯的機會。
 
「勇敢一點吧,薛宗興。」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我想睡雙人床耶。」我說道。
「唷,不敢自己一個睡嘛。」Teddy說。
「才沒有,而是我想睡大床。」我嘟起嘴來,說。
「幹嘛嘟嘴啊,裝什麼可愛。」
Teddy又伸手過來要捏我的臉,我躲過他的襲擊,進了他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起來,並且反鎖。
 
「喂,開門啊!」Teddy在門外輕輕的叫喚著。
「不要。」我頂著房門說道。
「快點開門啦,等一下被我姑姑看到會被說我們兩個很奇怪。」
「你本來就很奇怪了,我哪有不敢自己一個人睡。」
「好啦,你最勇敢了,快點開門嘛。」
「不要!」
「快啦,我姑姑要上來了。」
「不要,你去睡客房,我睡你房間。」
「厚唷,我姑姑真的上樓了。」Teddy的聲音顯得急躁了起來。
「那你說,阿興最勇敢,Teddy是膽小鬼,不敢自己一個人睡。」
…」
 
隔著門,我隱約聽到Teddy姑姑走上樓梯的腳步聲。
 
「快說唷,不然你姑姑要上來了。」
「哎呀,我說啦。」
「快說!」
「阿興最勇敢,我是膽小鬼…不敢自己睡…」
「這才乖嘛!」
 
我開了門讓Teddy進來的同時,姑姑的身影也出現在樓梯頭。
 
「恁在講啥,那ㄟ價大聲。」(你們在講什麼?講的那麼大聲。)
「沒啦,阮咧開講啦。」(沒啦,我們在聊天啦。)
「卡早睏咧,勿通相晚睏啦,明ㄚ仔我欲去阿立祖轄辦代誌,看汝欲帶汝學弟來看麥無?」(早點睡,不要太晚睡了,明天我要去阿立祖那裡辦事情,看你要不要帶你學弟來看看?)
「嗯,好啦!」
 
Teddy姑姑進了房,但還是可以聽到她的聲音。
 
「卡早睏咧!」
「知啦!」

TWINS-我和他(28)

聽說左鎮比較靠近台南縣山區,所以Teddy車子越騎越進入山區,兩旁的房舍也跟著越來越少,人車更少。在路徑平坦又沒什麼紅綠燈的情況下,Teddy騎車速度越來越快,這讓我的耳朵不斷感覺到冷風呼呼的叫囂。只穿兩件衣服的我,禁不住寒風的吹拂,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來。
 
「你好像會冷喔,怎麼覺得你在發抖。」Teddy查覺到我的異狀,開口問道。
「還好…」
明明是冷的半死,我還是死鴨子嘴硬,逞強的否認Teddy的詢問。
「哎呀,會冷就說嘛,不要那麼見外。」
…」
「我的外套還蠻厚的,你可以坐近一點,把手放到我口袋裡,手不冷身體也不會冷了。」
 
放到口袋裡,這不好吧,遠遠被人看到,還以為是兩個大男人摟在一起咧。
 
突然間,Teddy放開握著手把的左手,向後一伸,拉住我的手,往他的外套口袋放!
 
「手冰成這樣還說不冷咧,我可不想要你感冒!」
 
Teddy的舉動突如其來,我也來不及反抗,況且,Teddy口袋裡還真是蠻溫暖的。於是,我也就乖乖的接受了Teddy的安排。
 
「比較不冷了吧。」
「嗯…」
「我這件外套可是很保暖的,當初去美國玩就是穿這件。」
「你去過美國啊?」
「當然囉,我還去過兩次。一次去紐約跟新英格蘭,一次去西岸。我現在在努力存錢,想帶我姑姑去亞特蘭大或紐奧良,聽說紐奧良可是爵士樂之都。除了美國,我還想去歐洲,要不是語言不通,不然我好想去歐洲自助旅行,去體驗一下巴黎的浪漫,普羅旺斯的陽光,巴塞隆納的熱情,愛琴海的蔚藍,歐洲實在是太令人嚮往了…」
 
我完全不知道Teddy說的是什麼國家、什麼地方,我只覺得他講的越高興,我聽的精神越渙散。我的手放在口袋裡,不但覺得暖和,更覺得幸福,這不是戀愛般的幸福,而是一種有人關心、有人看顧的幸福。Teddy是個如此熱情的人,我是不是該考慮以同等的熱情回報他呢?如果他哪一天發現我平凡外表後的貧乏內在,會不會對我熱情消減,而我又得回到沒人關心、沒人想鳥的悲哀情況呢?我想,我真的該改變自己了。
 
我悄悄的把身體挪近Teddy,不再全身僵硬的與他互動。這個舉動對我也有好處,因為我與Teddy坐的越近,從我倆中間灌進來的冷風也較少,身高超過180的Teddy,他擋風的面積可真是不小。
 
「你知道嗎?我前年去日本,還遇到大雪咧,平常很少下雪的東京,積雪竟然有到膝蓋,我還跟我朋友跑到外面打雪仗,實在有夠興奮的。不過日本的冬天雖然會下雪,還沒台灣來的冷咧,台灣冬天如果下雨,那濕濕冷冷的,聽說連外國人都「凍未條」…。」
 
Teddy還是自顧自的說個不停。他講的越起勁,我的眼皮越沉重。原本迎面而來的冷風,不知怎麼的竟變成和煦的暖風,深不可測的黑夜,也登時明亮了起來。我感覺到自己靠在一個如枕頭般柔軟的靠背,這讓我更為疲累,更想小憩一下。Teddy的語音,越來越模糊,模糊到我完全聽不見任何一字,只剩下柔語般的呢喃,輕撫著我的臉…
 
※※※※※
 
我的臉上傳來一陣苦寒,讓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
 
那簡直跟冰塊一樣冷的東西,是Teddy的手掌。
 
「叮咚,起床了。」
 
「冰死了!」我咒罵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竟然趴在Teddy的背上睡著了,兩隻手幾乎是處於抱著他的狀態。
 
我趕緊直起身子,把手從Teddy外套中抽出來。
 
「呵呵,你很累唷,剛剛整個癱在我身上睡著了。」Teddy說。
「有點累啦。」
「到囉,前面那間雜貨店就是我家。」
「嗯…」
「我得先叫你起來,不然給我姑姑看到你跟我抱那麼緊,還以為我們兩個有問題咧。哈哈。」
 
我打從心底不好意思起來,剛剛到底是用什麼動作抱著Teddy,這真是有夠羞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