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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7日 星期二

TWINS-我和他(89)

我一看到簡訊內容,就發現到這與他之前的說話方式一模一樣,總是不把事情一次說清楚,老愛利用旁敲側擊的方式來探詢我的想法。
簡訊是這樣寫的:
「你應該考完了吧,有空嗎?」
我一時不想在P醬面前回他簡訊,怕P醬又問東問西,所以,我一直撐到進KTV時,才利用尿遁,躲到廁所裡發了封回訊給他:
「我跟同學來唱歌耶,晚點再回你可以嗎?」


我洗完手正要出廁所門時,他的簡訊傳了過來:
「那我先去睡覺好了,考完試還蠻累的。我只是想問你說,你放寒假要一起回去嗎?」
看來,他的心情還不錯,可能是考的很好吧,反觀我,則是對好幾科的成績都沒什麼把握。


我回了簡訊給他,裡頭寫著:
「我不太確定時間,我大概晚一點回寢室再線上跟你確定吧。」


看到他的簡訊,我才終於意識到「放寒假」這件事,在外飄泊,鮮少同時在家的兄弟倆,總算能在今年可以有十幾天時間能一同處一個屋簷下。不過,想到這兒,我又不禁胡思亂想起來。當關係改善後卻又充滿曖昧的我與他,回到家後,我該用何種形式與他相處呢?又怎麼面對父母、親戚、朋友呢?一向想太多的我,這下子在我腦中又開始堆積起許多莫名其妙的期待與幻想。


※※※※※


P醬這傢伙真的是個超級high咖,他昨天猛K了一整晚書沒睡,竟然還能在KTV裡狂唱六個小時。他幾乎每一個人點的每一首歌都可以唱上一兩句,顯示出他「歌藝」的「廣泛」,反觀我,則是已經累到縮在沙發椅旁,呈現半睡半醒的狀態。


當P醬叫醒我並把我拖出KTV大門時,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ㄟ,薛宗興,你真的很不high耶,包廂裡吵成這樣,虧你還能在那種地方睡覺。」P醬有點不爽的對我說道。
「Sorry啦,我真的很累,而且我也不太會唱歌...」
「你的歌聲還不錯啊,哪裡不太會?」
「就...對新歌都不熟啊。」
「要多聽多練嘛,平常我不都會用電腦放歌嗎?」
「唉唷,聽歌跟記歌的曲調是兩回事啊...」


P醬就像半夜嘈雜的蚊子般,一直在我耳邊絮叨著。被他煩到不行的我,心裡偷偷咒罵道:
「呂志權你怎麼可以聒噪到這種程度?有沒有男人可以把他認領走,讓他可以少來煩我。」


後來我才知道,當你咒詛某人時,這個作用力就會迴向給那個人,而讓那人得到正面的助益...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終於回到了寢室,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連上MSN,想看看他在不在線上。
還好P醬先去洗澡,不然他大概又會問:
「你不是很累嗎?怎麼一回來又開電腦,是在等誰啊?」


MSN一登入,他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回來啦。」
「嗯...我以為你在睡覺。」
「睡飽囉,所以就上線看看。」
「考試考的還好嗎?」
「還可以囉。」
「我覺得你的心情不錯...」
「是嗎?大概是我通過交換學生吧,下學期會到美國去讀半年書。」


聽到這消息,我的心情剎時五味雜陳起來。一方面,當然為他通過難度頗高的交換學生而感到高興,但另一方面我卻想到,這等於寒假過後,我又得與他分離好長一段時間了。這似乎在我們已經改善的「兄弟關係」上,澆了一盆冷水。


「恭喜啊,要出國了。^^」我言不及義的傳達祝賀給他。
「不過想到要離開台灣,還真有點不習慣。只得趁寒假的機會,多跟你和爸媽相處。」
「嗯...」
「呵呵,你該不會怨我丟下你一個跑到國外吧?」他突如其來的丟了這句回訊。


這還真說中了我的心裡話,他屢次猜中我心裡的想法,也讓我開始覺得,我與他之間是否有某種「心電感應」存在。


我有點不想再跟他拐彎抹角了,就直接了當的說:
「對啊,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還是缺乏時間相互瞭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本來也不期待我可以申請到交換學生,但既然得到了這個機會,我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唉,真的很無奈。」
「我知道啦,我又不怪罪你,你能出國是好事,這可是我們薛家從沒有人辦到過的事耶。」
「你能體諒我的想法,讓我覺得很窩心。反正,還有一整個寒假的時間,我們就趁機會再多瞭解對方一點吧。」
「呵呵,好啊...」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除了多瞭解他的心靈外,也想多瞭解他的身體。


「我可能禮拜日會回去,你要一起回去嗎?」他說。
「好啊!」


其實,系羽在週末到下週三有一系列的寒訓。為了在他出國之前多爭取一些相處時間,我不得不對不起系羽的隊友們...


 


2009年1月23日 星期五

TWINS-我和他(88)

這是一個極度好眠的夜晚,兩個經過一晚肉體交戰的男人,不一會兒就雙雙進入夢鄉。我就這樣抱著他,一覺到天亮。


隔天一早,他騎車送我去搭236公車回學校。他家到公車站牌的路途不算遠,我趁著清早沒人的時候,坐在後座輕輕的抱著他。我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它依然像幻夢一樣,要不是他早上用唇吻醒我的話,我可能還認為那只是一場夢。


到了公車站牌,他陪我等了幾分鐘公車。早晨的木柵顯得很冷,雨跟霧夾雜在空中,一絲絲地落到地上的水窪裡,激出一圈圈的小漣漪。我跟他並肩站在騎樓底下,他綁著一條灰色的圍巾,上頭沾了許多小小的水珠。他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我本來想找點話題來打破沉默的,但睡眠不足的腦袋,卻沉重的讓我無法轉動思考。


不一會兒,車子來了,我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
「有空,再一起吃飯吧。」
他將瑟縮在圍巾裡的下巴露了出來,對著我笑了笑,並點了點頭。


坐到車上的我,看著他轉頭離去的身影,雖然仍是如此的俊俏,但我的心裡卻油然生出一股不安。我想起了昨夜我們互訴的「我愛你」,但是,我們卻沒說「交往」或「在一起」。也就是說,這種既有肉體接觸又充滿曖昧情愫的關係,還要繼續下去。雖然我很想問他說「在一起好嗎」,但膽小的我壓根不敢問,只能任由心裡的不安不斷的滋長。


在接下來的三個禮拜,我和他偶爾還是會在MSN上聊天,但他卻絕口不提那天的事,而且我從他的語氣裡發現,他的心情不太好。他告訴我最近功課很忙,而社團內部又有一些紛爭要他排解,再加上在學校圖書館打工賺錢,讓他有點蠟燭兩頭燒而應付不來。基本上,他的說法也間接的說明了我和他在寒假之間,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在失望之餘,我也只能利用線上傳訊替他打氣加油。


期末考前的那個禮拜,常上線的他突然地消失了蹤影,我本來想打電話問他的情況,但出於膽怯,又自認為他也許為考試忙碌而沒上線。我遂將這個念頭置於心底,並將注意力轉移到考試課業上頭,不再多想他的事。雖然我讀的是文學院,但學校功課對我這種底子不好的重考生而言,顯得頗為吃重。期中考我好運的all pass,沒有任何科目被預警,但進入冬天以來,我的外務增加不少,心思也總是胡亂飛翔在台北城的上空,對於即將來臨的期末考試,我開始擔心自己是否能順利過關。


重考那年不服輸的精神,就在期末考前再次被激發了出來。他雖然已不再被我視為敵人,但許多家庭兄弟姐妹間的瑜亮情結,仍然存在於我和他的關係之間。畢竟我的科系沒有他的來的前途光明,且他拿獎學金、拼交換學生,而我頂多是努力不要被當,這種差異,又再次的喚醒我努力讀書的動能。


期末考前夕我天天拉著P醬往圖書館跑,回到寢室也是書不離手的猛讀,認真的樣子連P醬都說:
「薛宗興,你瘋了嗎?需要那麼認真嗎?」
「還好啦,我就是想讀書啊...」
「你那麼認真,我跟你一比,看起來不就很混嗎?」
「你本來就蠻混的,這還用說?」
P醬推了我一把,啐道:
「去你的!」然後轉換語氣,接著說: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能在一年內,從什麼都不會拼到上師大,你真是太恐怖了...」


聽到P醬說的話,我不禁自傲了起來,對著他笑了一笑。但回過頭來一想,我的人生還真全是依附在他身上,以往的羨慕、嫉妒、不認輸成了我向上的動力,對他的愛戀、情感則左右了我的行為思想,我渴望著他的憐愛,奢求能與他併肩而行,永不分離。


※※※※※


在禮拜五考完最後兩科之前,P醬的心早已開始放寒假,約好了一堆同學考完要去唱歌,我則是因為連日的熬夜而疲累不堪,對P醬的提議直搖手拒絕。但P醬的「盧」功一流,說什麼也要拉不善唱歌的我去當分母。我擋不住他的言語逼迫,只得無奈的點頭。


好不容易終於考完最後一科通識,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教室,滿臉笑容的P醬倒是從我身後跑了過來,對我說:
「考完啦,走吧!去唱歌。」
「嗯...」我有氣無力的回答著他。
「幹嘛這樣,難道是...沒找你弟來在不高興嗎?」
哇靠,P醬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扯到他身上了。我急忙回答道:
「最好是啦!沒事幹嘛提他?」
「呵呵,我看你最近都沒講他的壞話啊,而且前陣子不才跟他一起吃了一整晚的『火鍋』嗎?」
我心虛的想掩飾自己秘密被拆穿時所表現出的不安,回答道:
「唉唷,那天是吃太晚沒捷運也沒公車,所以才不得不住他那邊。」
「既然會吃太晚,這就表示你們關係還不錯啊,要是仇人早就翻桌走人了。」
「就,還在磨合中啦...」我低著頭,小小聲的說。


我不由得佩服起P醬察言觀色的能力,這傢伙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我,跟特務頭子一樣,到了適當時機才拿出證據來,問的你啞口無言。正在想著這事的同時,外套裡口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封簡訊,而來訊者則是他。我避開P醬的目光,偷偷的按了開啟鍵。


「難得發簡訊來,裡面又會是什麼內容呢?」我如此滿心的期待著。


 


2009年1月21日 星期三

【假面新語】

在華人傳統裡,過舊曆年才真正是過年,
雖然過去一年裡經過了許多風風雨雨,
但年節的節慶味還是籠罩了整個台灣。


在這裡向各位讀者大大拜個年,
祝各位身體健康、事事如意、恭喜發財、財源廣進、沒B的找到B、沒GF的找到GF、在學的學業進步、在職的步步高升、在家的找到好頭路、家庭和樂、六畜興旺、夫妻(夫)和好、永浴愛河、白頭偕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XD


當然啦,小弟也需要大家的祝福,
請大大撥空寫下對小弟的新年祝福與期許吧!


TT下一部作品的票選也出來了,
1. 國會助理 47 (22.49%)
2. 平埔族王國-大肚王國 35 (16.75%)
3. 科幻系列 14 (6.70%)
4. 兩個男孩與一個女孩 102 (48.80%)
5. 大長篇歷史小說 11 (5.26%)


所以咧,下一篇的題材就是第四項囉,
請在TWINS播放完畢後,
繼續鎖定接檔新戲。


還有,TT又有新投票了 【彝倫作品讀者互動投票】part 2,票選最佳男主角


快去投吧!


 


 


2009年1月20日 星期二

TWINS-我和他(87)

在冷冽的冬夜裡,床上兩具交合著的男體,卻散發出與寒冷冬季截然不同的無比熾熱,整個房間因而都滾燙了起來。斗大的汗水沿著他長長的髮梢,滴落在我的背脊。他將身體彎曲,他滾燙的身體夾帶著劇烈喘息的呼吸,就這麼俯靠在我身上。


「覺得如何?舒服嗎?」他問我。
「嗯...」我依然回答的十分簡短。


「不過...」他說。
「嗯?」
「你還沒射...」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腰又扭動了起來,那尚未軟化的分身,又在我的體腔內展開新一輪的運動。


大多數的top,總是在射精完後就拔槍出洞,跑進浴室清理一番。好一些的top也許洗完老二後還會回來替btm愛撫,讓他也邁向高潮;若是比較糟糕的,可能一進浴室就自顧自的洗起澡來,又或是坐在床沿,不管btm有沒有高潮,先來一根事後煙再說。但我卻從他的第二輪抽插中發現,他在帶給我新一波高潮的同時,也將他冷峻外表下的體貼,完整的表現出來。


他持續的進出我的密穴,一面用手幫我手淫。我流出的淫液,又迅速的沾滿了他整個手掌。下體的快感刺激著我的中樞神經,讓我再度叫喊了起來,早已受了許久刺激的分身也更加的勃興。


就在某時某刻,由下體往上的一股電流通過了我的身體。我的分身開始顫抖,而後庭則劇烈的收縮,一道道的精液,從我的馬眼裡噴射而出,濺滿了他的床單。


此刻,我的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雪白。我什麼都懶得再想了,只想著要留住這極端美妙的奇異時刻。


※※※※※


收拾完性愛戰場的善後,沖完澡的我穿好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他正坐在床沿,嘴裡叼著他最愛的七星香煙。


我不敢過去他身邊坐下,只是有點尷尬的站在浴室門外。房間氣氛瞬間又凝結了起來,畢竟,在回復理智之後,首先得思考的,就是剛剛那件事情在倫理道德層次上的巨大違逆。


我就這樣站著,直到他將煙熄滅在煙灰缸裡。


他撥了撥他前額的瀏海,打破沉默,看著我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跟你想的是同樣的一件事。」
我並沒有答話。
「過來這邊坐吧。」
他拍了拍身旁的床墊。


我像小媳婦般的走了過去並坐在他身邊,他伸出手來,再次摟住了我的腰際。
他轉過頭來,用雙眼直視著我的臉,說道:
「你不覺得,我們長大後個性好像變的不一樣嗎?」
「會嗎...」
「在國中的時候,你的話總是很多,但最近的你,話變少了。」
「也許是,不熟吧...」
「其實我也猜不透你的想法,但我會這樣做,只是順應我心裡所想要的罷了。」
「嗯...我也是...」,我接著說:
「但是我們的身分,做這種事,似乎有點...」
「有點什麼,亂倫嗎?」


他很誠實的點破了我心裡所想的事,我只有用力的點了點頭。
「或許吧,但對我而言,『亂倫』這兩個字一點意義都沒有,做了這檔事,難道上帝就會因此而懲罰我們嗎?我們也沒有妨礙到別人,不是嗎?」
「但是...在倫理道德上,我們這種事是不受允許的。」
「哥哥...」


這兩個字傳到我耳中,我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吞了口口水,告訴自己沒有聽錯。他竟然會叫我「哥哥」,這是十幾年來,我從未聽過的詞彙。這聲「哥哥」,喊的真讓我又驚又喜。


他並沒有發現到我的訝異,繼續說道:
「這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說,又有誰知道我們『亂倫』呢?」
我嘆了一口氣,大膽的將手放到他大腿上,說:
「唉,我只是覺得怪怪的罷了。」
「哈哈,多做幾次就不會覺得怪了。」
我看著他,他的笑靨看起來好自然,要是我,可沒辦法像他這樣一派輕鬆。
「好吧,時候真的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站起身來,要走到衣架拿我的外套,但他卻拉住我的手,說道:
「傻瓜,都半夜一點了,你哪來捷運可坐,我可不想騎車送你回學校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怕冷。」


的確,當年的他,在那個不甚寒冷的南台灣冬季,竟還得圍著圍巾、戴著手套去上學,這可是受了我不少暗地嘲笑。


「奧少年,穿那麼厚,真沒用!」


他接著說:
「明天早上我再早點送你去搭捷運吧。」


我點了點頭,轉而面向他,整個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伸出手來抱著我,而我再次清楚的看著他的臉,又彷佛看到了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從小到大,我其實並不喜歡自己,覺得自己總是不討大人喜歡,而在學業表現上則處處落後於他。但當下望著他,我卻又深深的喜歡著這個「進階版的薛宗興」,這種感覺,真是言語難以形容啊!


我情不自盡的又吻了他,雙手緊緊的抱著他,我真的好愛他,好愛這個十幾年來未曾好好愛過的弟弟,同時也愛上了這十幾年來從未正視過的自己。我開始覺得,打開了與他的心結後,也終於讓我再次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自己並沒有那麼差,是可以跟弟弟平起平坐,甚至會讓弟弟對我的身體有感覺。


結束了熱烈的擁吻後,我們將頭靠在對方的肩上。我小小聲的問他:
「弟,你愛我嗎?」
他點了點頭,說:
「我愛你,哥。那你呢?」


「我也愛你,弟。」


 


2009年1月19日 星期一

TWINS-我和他(86)

「啊...」我被他突如起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口裡也不自覺的發出聲音來。
我躺在床上,仰看著面露微笑的他。那抹微笑,看似帶有一點邪淫、一點愉悅,還有一點點「我終於征服你了,哥哥」的自豪。
他說:
「我想要你。」
我根本想像不到進展會如此的「迅猛」,連忙搖頭說:
「這...太快了...」
他完全不等我把話說完,即刻就往我的密境裡進攻,大剌剌的舔起了我的陰囊,然後轉移到會陰,然後...


「阿,那裡很髒。」
他毫不懼怕後庭的不潔,他直接舔舐著我的密穴,發出「嘖嘖」的聲響,好像在品嚐什麼美味一樣。他用舌尖直往我的菊花瓣裡鑽去,就有如拿著一根雞毛在搔著我的密穴,直讓我難以招架,這種酥麻又淫辱的快意,是我一生中從不曾有過的極端感受。這種快感不但讓我淫水直流,全身還起了雞皮疙瘩,我不斷的想將身體縮向牆邊,躲避他持續的攻擊,但他兩隻手卻牢牢緊扣住我的大腿,讓我難以使力往後遁逃,只得讓他繼續侵犯。


他一邊舔著我的密穴,一邊鬆開他抓著我大腿的右手,伸出食指對準我那已濕濡不堪的後庭,先在外頭揉了一揉,然後徐徐插入。


「嗯...阿...」我感受到異物入侵小穴,不禁叫了起來。


他利用舌尖不斷地向我的密穴供輸唾液,手指則靠著這些液體的潤滑,悠游的在我體內進進出出。他的手指在我的穴中騷擾著深藏其中的敏感點,挑弄出的快感,藉由神經的傳導,促使著前列腺液大量的分泌,一直溢流到我的腹部。


忽然間,他順著勢將中指插入我的密穴,一股不適應的撕裂熱辣直竄而來。雖然我的密穴已習慣他食指的進出,但在無預警下插入的第二根手指,讓我的菊洞有些難以招架。為了不讓他掃興,我只是摒住呼吸、忍住微痛,將注意力轉向被兩根指頭塞滿後,所帶來的新一輪刺激。


就跟與Teddy做愛一樣,一開始被他的大屌塞入時總是有些許痛楚,但我總是期待痛楚過後,緊接而來飄飄欲仙的快感,被又粗又長的老二頂到密穴極點的激爽,早就勝過剛入門的不適。現在的情況也頗為類似,我的密穴裡塞滿了兩根指頭,極度飽脹的感覺從下腹部陣陣傳來,每當他將手指往我穴裡頂時,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放聲淫叫。


他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一邊說:
「叫出來!我要聽你叫!」


他的話讓我再也忍耐不了吭上那股呻吟的渴望,「嗯...啊...啊...」地叫了起來。


他用著臉磨蹭著我的大腿內側,問我:
「爽嗎?」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讓你更爽。」


他讓我的腿伸直然後打開,兩根手指依然插在我的淫穴裡,而他則是彎下腰去,一口銜住了我的分身,然後含了進去。


「荷...」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緊接著又是無止盡的快感襲來。


他一面上上下下的吞吐著我的陰莖,一邊繼續用手指抽插著我的後庭,這前後夾攻的極度快感,讓我不自主的全身抽搐起來,叫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


「啊!啊!」


我怕吵到他隔壁的鄰居,只得用手捂住嘴巴,降低那無法控制而發出的淫聲。


約莫過了三分鐘,他同時將手指拔出我的密穴,也將嘴巴離開我的陽物,說道:
「那裡好像有點鬆了。」
我躺在床上喘息著,無力回答他的話語。


他用手撥了撥我那流著水的分身,說:
「想要我進去嗎?」


聽到此話,我的內心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兄弟」兩字浮上了我的心頭。
「我們是兄弟啊,這樣不行吧。」我在心裡這樣說。
但我的勃發的肉體卻告訴我,它很想要跟他做愛。


在我內心天人交戰,傻傻地躺在那裡不置可否之時,他早已迅速戴好了保險套,將潤滑劑塗滿了整根屌。他一聲不響的爬上床鋪,直接扳開我的雙腿,用那根堅硬的肉棒,直狠狠地捅入我的密穴。


他的鐵棍隨著腰扭動的頻率,時而快、時而慢的抽插著我,我抵禦不住如潮水般湧來的快感,只能無助的將雙手攤放在床沿,讓他肆無忌憚的幹我。


若說身體裡滿腔的性慾是一波波巨大的浪潮,那我內心的掙扎所掀起的波濤,也絕不次於肉慾上的高潮。這下終於跟他交合了,看似達成了好幾年來我深層潛意識中最渴望的一件事,但我心裡卻毫無欣喜的感覺,因為眼前幹著我淫穴的這個男人,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做這種事,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憤的亂倫啊!就人倫道德來講,我應該要強力阻止他對我的侵犯,但我卻什麼話都沒說,反而主動挑起他的性慾。人的肉慾,在此時完全壓過了倫理、道德、理性、知識還有兄弟間的血源,僅只是貪圖跟他短暫的性愛。一切事情,高潮過後再說吧!


幹的興起的他要我改換姿式,讓他從我身後插入。我趴著翹起屁股,讓他的陽具能再次挺進我的後庭。他插入的速度不斷加快,身體與我的兩股不斷的碰撞,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音。在床上,是兩具汗水淋漓的男體;在股間,是我流出汁液的密穴與他進出的分身;但在我的雙眼,卻被莫名湧出的淚水給模糊了。


這是滿足的淚水,也是悔恨的淚水;是即將達到高潮喜極而泣的淚水,也是滿腹空虛佔領下所流下的淚水。


他越插越快、越插越快,然後大吼一聲,他的老二在我的屁洞裡猛然的跳動。他用著最猛的力道,將他的屌最後一次插入我密穴的最深處,然後停了下來。


我知道,他射了!


我的弟弟,將他的精液,射在了他哥哥的密穴裡。


 


2009年1月18日 星期日

TWINS-我和他(85)

我並不急於將他的內褲脫下,而是用鼻尖順著他內褲的邊緣,輕輕的嗅著內褲與皮膚交接的地帶。那裡散發出的,是一股帶有淡淡香味與濃郁男人氣息的混合氣味。這味道使我有種既熟悉而又特殊的感覺,它讓我想起十五歲那年,我也是同樣嗅著他在內褲上遺留下的體味。那時,他的淡淡的屌味是青澀,而現在,卻是濃厚的成熟。


我用手撫摸著他的分身,而用舌舔著他的大腿內側。這是男人最少讓人碰觸的地帶,也是最敏感的地帶之一。我從手中陽物的膨脹可以知道,對敏感帶的攻擊,讓他的情緒不斷的在高漲之中。


他應該已經迫不及待了,而我何嘗不想趕緊進行下一步呢?於是,我脫下他的内褲,釋出他堅挺的分身。那從內褲布料中被解放出來的東西,就像活蝦一般,立刻跳了出來,直挺挺的聳立在我面前向我打招呼。


我的雙眼看著他汨汨流著水的馬眼,他濕潤的龜頭就像剛出爐的糖葫蘆般,閃亮亮地散發出極度誘人的滋味。我抵擋不住它的勾引,一口就將他給含入口中。


雖然這已是我第二次品嚐他的寶物,但我仍然有如中樂透頭彩般的興奮不已。我將他的分身含入喉嚨深處,然後迅速的抽離我的口腔,並再次深入。被陽物頂到喉嚨的感覺不是太舒服,但看到他那陶醉於口交快感中的表情,我反而覺得他對我口裡的抽插,就猶如進入我後庭抽插一般,油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與此同時,我那原本已射完精華而垂軟的分身,隨著口裡的熊熊熱火,悄悄的再次的勃發起來。


我暫時停止對他的吹舔,站起身來欲解開他全身的衣服。我想看他美妙的胴體,站在我面前是多麼迷人。


我先解開他襯衫的鈕扣,催促他脫下來置於木質地板上。然後再將他黑色的內衣給掀起,要他脫掉。


他就這樣一絲不掛的站在我面前,這讓我有種自己脫光站在鏡子前面的感覺,相似的外表、相似的體格、相似的勃起男孩分身,讓我一時忘了,是自己在自慰,或是跟另一個自己在玩著那倫理不容的禁忌遊戲。


他突然伸手拉下我的內褲,並握住我的老二,這才使我從剛剛的迷濛中回到現實光景之下。


他將我拉向他身前,一手摟著我,一手握著我的陰莖,語帶戲謔的在我耳邊道:
「你又硬了嗎?」
我兩手環抱著他的腰,羞赧的點了點頭。


現在,換成他在脫我的衣服。我在想,當我的衣服一件件被褪下之時,他是否與我有相同的感覺,認為自己是與自己在夢中相遇呢?愚鈍的我,從他澄澈的眼睛中,讀不出一絲他的感受。


我與他,就這樣相互抱擁著,臉靠著臉、胸膛靠著胸膛,差不多大小的分身,則相互的頂到對方身上。


我用雙手捧著他的臉蛋,他報以我一道淺淺的微笑,而我則是主動的送給他一個深深的吻。吻著他讓我覺得跟他好接近、好幸福,他輕巧的舌尖與熾熱的身體,讓我的心像要融化一樣,一點也不想分離。擁吻的愉悅讓我們的分身愈加堅硬,直挺挺的相互緊貼在一起。


我們不斷擁吻著,而他則是一步步的帶著我靠向他的床鋪。他整個人坐了下來,我則蹲在床沿,繼續用口替他的分身做服務。


他似乎很喜歡口交的感覺,我每一深一淺的吞吐,都弄的他不停沉吟低吼。他索性躺了下來,要我爬到床上繼續替他吹簫。


我用跪姿玩弄著他的玉莖,而他則是伸出手來替我服務。


突然間,我覺得他的分身在我的口中突然收縮起來,淫水也不斷灌入我的口中。我直覺認為他快要噴射了,正暗自在心中開始準備迎接他玉液的同時,他卻坐起身來,作勢要我的口離開他的陽物。


「怎麼了嗎?」我跪在床上,繼續撫弄著他的大腿,望著他說。
他伸出手來撩起我的頭髮,湊過身來吻了我的額頭,接著回答道:
「沒怎樣,很爽...但是我不想那麼快出來。」
「那現在是要...」
「你猜呢?」
「我不知道...」


他突然一個舉手,雙掌一推我的胸口,讓我倒在床上,然後快速地扳起我的雙腿,使我猝不及防的將密穴全然展現在他眼前。


 


2009年1月13日 星期二

TWINS-我和他(84)

這一抱,抱的我腦筋一片空白,抱的我兩腿發軟,更抱的我心兒狂跳。


漆黑的房間裡,我眼前不見一物,只有些許外頭走道的燈光從門縫透進來。我僵直的站在那兒,身體因被他抱住而進退維谷,我只能憑最原始的感官,感受他的行動。


他緩緩的將臉頰湊近我的耳畔,用鼻尖嗅著我的髮稍。我用力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想讓自己稍稍回復理智些,但我已緊張到似乎連怎麼呼吸都忘記了。就像春雨終就要落在久旱的土地上,他的雙唇落在了我的耳垂,然後徐徐地銜住我的耳背,並輕輕的用牙齒咬著。在這同時,他的右手游移到我的腹部,在上頭轉了幾圈之後,將手滑入了我的褲子裡。


男人胯下那東西很奇怪,它總是在你毫無知覺的時候硬起來,洗澡的時候會硬,睡醒的時候會硬,甚至連上簡牘學或跟P醬打鬧時都會莫名其妙的「起秋」。而現在,它又在我注意力渙散的時候,無聲無息的硬了起來,有如落入陷坑中的獵物,被他伸進褲襠的手,一把給牢牢的抓住。


他的舌尖在我的耳根與頸背來回的舔舐,又舔、又吻、又輕咬的。他的手則緩緩的上下玩弄著我的分身,而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從我的衣襬往上伸去,找到了我已微硬的乳頭,開始用手心按住乳頭,輕柔的畫著圓圈。


他愛撫的型式與Teddy的截然不同,Teddy就像一頭發情的公牛,粗魯地想在我的身體上攻城掠地。Teddy總喜歡在我還在享受輕撫時,一口將我的分身含入嘴裡,或是在塗完潤滑液後,突如其來的猛烈插入我的後庭。Teddy所給予的,是一種從0加速到100的狂暴式快感,而他所散發的,卻是精確、緩步的推進,他的每個動作,都實實在在的擊打到我最敏感的地帶。他的碰觸總是輕輕柔柔的,從慢到快、又從快到慢,用身上所有能用的武器,像包圍戰式的數路夾攻,從頸背、乳頭到馬眼,讓我在同一時間受到他大軍的攻擊。


我對他的攻擊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飽脹的陰莖告訴我它已無法再忍耐下去。我拼了命的緊縮骨盆,想要延緩射精的時刻。但心機深沉的他,立刻查覺到我身體的反抗,便加快了手上搓弄的速度,毫不留給我任何轉圜餘地。


我的馬眼早已洩漏出一大堆黏稠的汁液,和在他的手心上。他藉由我自體分泌出的催情藥水,讓手與屌的摩擦力下降,讓他更為順暢的慰弄著我的龜頭。


「想射了嗎?射吧...」他在我耳邊細細的說,然後將攻勢完全集中在我的龜頭冠上。


我再也抵擋不住了,倒抽一口冷氣後,我的會陰部劇烈收縮起來。這是射精的序曲,從會陰到前列腺的連續作用,促使著我的精液從精囊裡奔流而出,一道又一道的,濺滿了他的手掌還有我的內褲。


射完精的我幾乎全身癱軟在他懷中,他一面讓我靠在他胸前喘息著,一面緩緩的將手掌從我的褲子中抽出。我感覺到,他將那沾著黏滑液體的手,舉到我的面前。


「要吃吃看是什麼味道嗎?」他小聲地說道。


他的聲音就像魔咒般,指揮著我的行動。我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手掌上的精華。一股苦苦澀澀的味道穿過我的舌尖,直往喉嚨而去,這就是精液的味道。我的味蕾告訴我,精液並不好嚐,但它的存在,卻是造物主和每個男人的約定,嚐了它,也可說是另類的實踐人與神之間的契約吧!


突然間,他打開了電燈,仍抱著我的左手也鬆開了。


「轉過來。」他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我轉過身去,跟他四目對望。他將右手舉到嘴邊,然後像吃棒棒糖似的,將沾著液體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入口中,將上面的瓊漿全部吃下肚。舔完手指後,他又伸出舌頭,將手心、手背的精液,一滴不剩的舔入口中。


他的表情,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精液有多苦澀,反而好像糖蜜般的甜美。


「吻我。」他說。


我欣然接受他的指令,吻上了他的雙唇。


他沉醉在舌尖的交纏中,而我卻悄悄的睜開了雙眼,偷偷的看著他。我記得高職的時候,有個女生說過,如果接吻的時候,對方眼睛是閉著的,表示他喜歡你。


「或許,他真的喜歡我。」我心裡不確定的這樣跟自己說。


我看著他閉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英挺的鼻樑,細嫩的雙頰,還有豐厚的嘴唇,真是美極了。我就像希臘神話中的Narcissus,看著自己在水裡的倒影,愛到難以自拔。


我將舌尖往他口腔裡進發,勾引出他住在密境中的火龍,相互的纏繞著。而我的手則如法泡製他剛剛的作為,撩起他的衣服,緩緩地鬆開他的皮帶,將褲頭的鈕扣解開,把牛仔褲慢慢褪到他的大腿。隨著褲子的褪去,顯露出來的是一件白色藍帶的CK四角運動內褲。我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內褲裡的陽物,早已撐的有如隆起的高峰,而峰頂更是早就濕濡了一整片。


我就像虔誠的信徒般,蹲下身去,對他的偉大聖物,展開最恭敬的朝拜。


 


2009年1月9日 星期五

TWINS-我和他(83)

他舉起手來向我揮了揮,我則是報以微笑,傳達「我看到了」的訊息給他。


「改天一定要好好向他討教怎麼穿衣打扮。」我心裡這樣說著。


他笑著走向我,開口說道:
「你還蠻準時的嘛,我也才剛到。」
我笑了一笑,沒有開口。他接著說:
「走吧,我車放外面。」


我們併肩走到停車處,那裡只放了一輛車,如果沒認錯的話,應該是他的車。車子是黑色的新款,從它新新亮亮的外表看來,車齡應該不超過半年。在我的記憶中家裡不曾買過機車給他,我頗好奇他這台新車是哪來的,於是我問他說:
「你這台車還蠻新的,什麼時候買的啊?」
他先拿了一頂白色安全帽遞給我,並回答道:
「剛開學時買的,是我用打工賺的錢跟學校的獎學金再加分期付款買的,現在一個月還要繳2000塊的貸款。」
「難怪,我沒聽過家裡說你有摩托車,原來是你自己買的啊。」
「對啊」,他跨上機車,將引擎發動,對我說:
「上來吧。」
我跨上坐墊,才剛坐定,就聞到他身上一股幽幽且誘人的香水味。
「坐好了吧,走囉。」
「嗯。」


在騎下坡的路途中,他對我說:
「你不要跟爸媽說我有買新車喔,我怕他們聽到又會想幫我出錢。反正這是0利率分期貸款,我自己還付的起。」
「嗯...」我出聲並用點頭來回應他的請求。


從小到大,他在父母眼中總是那個比較貼心的孩子,一來他的功課好,用不著父母操煩,二來他的確比我還要懂得替家裡著想。這一年來,父親的工作收入並不穩定,而母親則是提早從工廠優退,現在偶爾去幫菜市場的花卉店賣花。在這種經濟情況下,家裡還得負責我和他在台北的學費、生活費,對父母親而言並不是件輕鬆的事。只是,在我的觀念裡,父母親給零用錢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不會因此而去想到家裡的經濟情況,頂多是拿多少花多少,省著點用。我的心態與他這麼一相比,也難怪他在父母眼中,雖然上大學後比較叛逆,但比起我來真的比較討父母親的歡心。


他先帶著我去買晚上要用的食材,然後回到他的租屋處。今晚的天氣比起昨晚來的溫暖,台北也沒有下雨,坐在車後座,倏然有種幸福的感覺。要不是路上車水馬龍,我還真是有點想伸出雙手去抱著他呢。


他住的地方在巷子的最裡面,是一棟舊公寓。他將車子停在底下的玄關裡,雖然是在大門裡面,但玄關由於老舊又處於多雨的台北,顯得濕濕暗暗的。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盞小電燈照亮了通往樓上的樓梯。我們大包小包的提著購物袋走上四樓,他掏出鑰匙開門進去,眼前看見的是一個狹小陽台,裝著鐵窗的外側,掛滿了住戶晾的各式衣物,地上也堆積了一些雜物,讓陽台看起來更為窄小。我和他魚貫通過陽台,拉開紗門,走到他的房間門口。公寓裡原本的樓層被分割成四間房間,他住在大門進去旁的第一間。


他打開門,轉開電燈,映入眼簾的卻是與外面景象完全不同的雅房景緻。房間裡鋪著木質的地板,窗明几淨,雖然稍嫌擁擠,但各種東西一項項的擺放在應該有的位置上,真讓人有回到家的感覺。房間裡比起外頭溫暖的多,看到床上那軟綿綿的棉被,我心裡突然起了股歪念,思考著如果跟他一起窩在棉被裡,不知有多好。


「房間有點小,所以就將就一點喔。」
他將和室桌從床下拿出來擺在床跟書桌間的空位,自己坐了下來,對著我說:
「坐吧。」


※※※※※


電磁爐的湯液因為不斷的滾沸而略顯乾涸,蒸騰而上的水氣,使得整個房間都熱了起來。吃飽喝足的我們,脫下了厚重的外套,天南地北的聊著天。這一次的火鍋「約會」,我們之間的熟稔程度比起上次進步很多,聊天的話題也變的無拘無束,不像上次在公園巧遇時,在某些話題上的狀況外,總惹來無法預期的尷尬。


有時我會偷偷的看著他,看著那因為火鍋的溫度而顯得紅潤的臉龐,他那不時露出的笑容,每每揪著我的心。


或許,這真的是喜歡一個人吧。


但這個人,卻是上帝安排給我的雙胞胎弟弟,就算喜歡,也不能說,更不可以在一起。我在心裡拜託上帝,讓我有機會再次跟他擁抱;請祂給我恩賜,讓我可以跟他在一起,若是兄弟兩人真在道德上犯了什麼錯,要我接受什麼懲罰,我都願意承擔。


※※※※※


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超過晚間十一點,雖然食材還有剩下一些,但我們飽脹的胃袋,已塞不下任何東西了。


「唉呀,十一點了,我該回去囉。」我伸了個大懶腰,揉揉肚子說道。
「嗯,時間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OK,真是謝謝你的招待。」
我起身拿起吊在衣架上的外套穿上,將拉鍊拉好。我的身後傳來他的語音:
「這哪是算得上招待,你也有付錢啊。你跑那麼遠來吃一餐,那才辛苦咧。」


我穿好鞋子,準備開門出去之時,突然間,房間裡的電燈全熄了。對他家不熟的我,一時之間找不到門把。


我一邊摸索開門的方式一邊問他:
「怎麼突然把燈關...」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有個人從背後抱住我!


 


2009年1月6日 星期二

TWINS-我和他(82)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全是他的影子與對晚上的期待。一些比較晚回來的室友都睡到鼾聲震天了,我依舊難以成眠。等到我精神難以支撐,完全臣服在周公面前時,天空又是已然泛了魚肚白。


從睡夢中醒來已是正午時分,吵醒我的則是P醬的瘋狂搖晃。他爬到我的床邊,拼命搖動我倦怠的身體,逼著睡眼惺忪的我履行跟他合好的承諾──請他吃一頓飯。
我精神恍惚的看著從底下探出頭來的P醬,說:
「幹嘛一定要現在,過幾天再去吃啊,再讓我睡一下啦!」
「不可以,都幾點了你還睡。」
我無視於P醬的話語,倒頭就睡。
「不現在找你去,你過幾天一定會耍賴。」
P醬爬上了我的床沿,把溫暖的被子從我身上硬是掀開。
「厚唷,冷死了啦!」
我用力想把被子拉回來,但P醬也是扯著被子不放。
「我不管!你要睡回來再睡,一定要跟我去吃午餐!」P醬嘟著嘴說。


被P醬這麼一鬧,愛睏蟲跑了大半,我揉揉雙眼,沒好氣的說:
「好啦!去就去。媽的,認識呂志權你這個煩人精真是我不幸。」
P醬滿臉笑意的把臉湊到我面前,像哄小孩一樣摸了摸我的頭,說:
「乖,阿興葛格,你最好了...」
P醬語音未落,臉色一變,整個人退到床邊,大聲嚷道:
「幹,薛宗興嘴巴好臭,你是昨晚沒刷牙嗎?」
話還沒說完,P醬就一溜煙的跑出寢室外。


正對著電腦在玩魔獸的小英聽到我跟P醬的對話,突然出聲道:
「薛宗興你好噁心,睡覺都不刷牙的。」
「哪有...」我被小英講的啞口無言,剎時覺得耳背熱熱辣辣的,我想我的臉大概又紅了吧。


P醬真是超可惡的,昨晚被我一嗆,不到半天時間就來報仇,要不是晚上還有讓人無限期待的好事,我一定跟他沒完沒了。


※※※※※


吃完午餐後,我本來打算要去睡上個回籠覺,但跟之前一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眠,我只好下床去拿起英文課本來看。但人就是如此,若心有旁騖之時,就沒有一件事能做的成。課本上的英文字就像陷入流沙一樣,完全無法映入我的記憶中,因為,我的思緒早已塞滿了其他比明天考試更重要的事物。


既然什麼事都做不了,那就準備晚上的東西吧。從洗澡開始,到去角質、修眉毛、擠痘痘、刮鬍子、擦乳液、抓頭髮,最後把衣櫥裡最好看的衣服拿出來穿,我把自己搞的跟選美皇后沒什麼兩樣。


「哇,你穿那麼帥是要去哪裡?」好管閒事的P醬又開口問我。
「跟朋友去吃飯啦!」
P醬面帶奸笑的附到我耳邊,輕聲地說:
「朋友,是男朋友吧?」
「男你媽啦。」
「那不然咧?」
我已經被他屢屢的詢問惹的不耐煩,便回嘴道:
「我弟啦,可以了吧!」
「唷呵呵,兄弟倆和好啦?」
「還好啦,是他找我去他家吃火鍋。」
「真好,都沒有人找我去吃火鍋。」
「你不是都吃魚翅燕窩嗎?呂大少爺怎麼會想吃火鍋這種東西。」我回嘴酸了P醬一句。


時間就在我跟P醬你一言我一語的鬼扯中過去了,看看手機,已經五點十分了,得趕緊出門了。


從古亭到動物園站,捷運得換兩班車,這是我第一次搭木柵線的車子。還記得小時候他總吵著父親帶他去台北動物園看林旺、無尾熊或企鵝,我則在旁邊嗤之以鼻暗罵道:
「都國中了,還跟小孩子一樣看動物,超白癡的。」


曾幾何時,林旺和馬蘭都死了,無尾熊、企鵝的熱潮早已退燒,而為工作奔忙的父親則一直沒機會帶他去動物園,但他倒是很爭氣的考上政大。不知道他在上大學後,有沒有常常去動物園走走,完成他小時候的夢想呢?


想著想著,車上的廣播告訴我動物園站快到了,列車減緩了速度停靠在月台。下了車的我,隨著人潮走出站外,此時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來。搭著電扶梯到車站出口,我遠遠的就看到他。他留著一襲比兩個月前見面時還長的棕色頭髮,髮尾似乎有燙過,俊俏地捲了起來。他的左耳戴著銀色的耳環,身上披著的黑色長大衣裡,穿著的是白色的毛衣和直筒平整的牛仔褲。


在人群裡,他特別的顯眼,這並不是穿著怪異的問題,而是他的造型突顯了他身上的優點,也掩飾了身上的缺點(譬如-不夠高)。想到這裡,我反而自慚形穢起來,覺得就算穿了自己認為最好看的衣服,也比不上他的三分。


 


2009年1月4日 星期日

TWINS-我和他(81)

好不容易回到寢室,才坐下打開電腦電源時,P醬如遊魂似的出現在我的背後,用著奇怪且輕恌的聲調對我說:
「難得看你一回來就開電腦,線上是有男人在等你嗎?」
P醬這話激怒了我,我不耐煩的轉頭盯著P醬,說道:
「呂志權,你很無聊呢!幹嘛一直想知道我跟誰聊天啊?」
「我就想知道,不行嗎?」
「那你告訴我跟你講電話的是誰,我就跟你說我在等誰上線。」
「才不要...」P醬一下子從趾高氣昂的母雞,轉成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我。
他可憐的表情並沒有化解我的不滿,反而讓我的情緒更差,脫口說道:
「如果你不要,那就閉嘴去做你的事!」


被我那麼一嗆,自認受到委屈的P醬只得悻悻然的離開我的視線,爬上床去躲進他新帶來的厚棉被裡。我想,他應該是抱著棉被在偷哭吧。


我真的沒那個心情管P醬,自顧自的打開MSN,他還沒上線。我只好先隨便逛逛其他的網頁,靜心等待他上線的時刻。


大約過了快半小時,平常早睡的我已忍不住打起哈欠來。突然間,「登」的一聲從喇叭裡響起,他上線了。


他的暱稱寫著:好瘋狂的跨年夜。


一看到他上線,我迫不及待的放棄以往的矜持,主動就先密他:
「新年快樂啊。」
他回了我一個笑臉,接著說:
「新年快樂。」
我們拉哩拉雜的講了一堆跨年夜的事情,我雖然裝做很快樂的與他聊著,其實心裡卻一直惦記著他說要跟我講的那件事。


好不容易扯跨年的話題到了一個段落,我趕緊將話題導回「正軌」,對他說:
「對了,你在簡訊裡說有事情要跟我講,是什麼事呢?」
「沒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可以意識到,在電腦那頭的他,突然扭捏了起來。
「是什麼事嘛,說來聽聽啊。」
我當然是要逼問他說出真相。
「嗯...」


我盯著對話視窗直看,他的狀態一直顯示著「正在輸入訊息中」。這訊息輸入的有夠久,約莫半分鐘後,視窗裡才跳出一行文字:
「我是想,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想找你來我家吃火鍋。」


繞了那麼久,原來只是想要找我去吃火鍋。為了達成這麼小的目的,他竟然可以在電腦前為這行字斟酌那麼久。


其實我也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好回應道:
「如果時間OK我沒問題啊,是有幾個人要一起吃呢?」
「就我跟你而已啊。」


只找我一個人去他家一起吃火鍋,這提議還真是有點怪,我總覺得他背後的用意沒他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為了探索他的真實想法,我也用虛假的詞彙來回應他,我說道:
「兩個人吃不會有點悶嗎?你不找你朋友嗎?」
「我只是覺得,老爸要我們兩個常『相找』。我想...你那邊有室友也不方便,台北吃餐廳也得花不少錢,那還不如來我家一起吃火鍋,反正我這裡有電磁爐,買食材也比外面吃來的便宜。」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滿心喜悅的答應他,甚至想立刻狂奔到他家,跟他一起「吃火鍋」。但十幾年來我與他相處所造成的冷漠與疏離感,卻又莫名地襲上心頭,讓我言不由衷的回應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話,諸如禮拜幾要上到幾點,禮拜幾要做英文作業,禮拜幾系羽要練球。


他聽了我的一堆「行程」後,回應道:
「呵呵,你還真忙,我們的時間好像不太好配合啊。」


我突然害怕起來,怕他下一句會說出,「要是你忙,那就過陣子再找你吃飯囉」這類的話。


為了避免慘劇發生,我硬是壓抑了那該死的冷漠,趁他還沒打字前先丟出訊息。我的訊息這樣寫著:
「元旦晚上呢?元旦不是放假嗎?我晚上可以去找你,你晚上有空嗎?」
其實我元旦假期過後有兩份報告要交,還有我最差的英文得小考,晚上系羽還要練球,但為了挽回頹勢,我就算熬夜做報告、英文被當、不去練球,都打定主意非去找他不可。


「你怎麼突然講元旦晚上...但是我晚上有事要到六點才有空,而且吃火鍋要用的東西食材都還沒買耶。」
「沒關係,我也是晚上才有空。至於食材,我們可以一起去買啊!」


我覺得,在電腦那頭的他,一定被我態度的轉變搞的一頭霧水吧。我才管不了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就算讓他覺得我很突兀、很奇怪,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輸給我心中冷漠的惡魔。


「好吧,擇期不如撞日,反正元旦也放假,那就晚上吧!你大概六點半坐到動物園站,我去載你,OK嗎?」他說。
「OK、OK。」我滿口應允。


接著我們又聊了幾句,他說他要先去洗澡,而我說我想睡了。在互道再見後,我關了電腦,滿腦子又是對一覺醒來後的期待。


我想今晚,應該又是一個難眠之夜吧!


不過,在躲入被窩裡之前,我還得去跟P醬重修舊好呢。


 


 


2009年1月3日 星期六

TWINS-我和他(80)

日子的流轉如同眨眼般的迅速,一年就這樣過去了。為了送舊迎新,P醬邀我到台北市政府前面跨年。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參加跨年活動,也是第一次看到那麼誇張的人潮。五、六十萬人擠在大街上,讓人覺得,是不是所有台北人都跑到街上來了。


在所有人齊聲倒數中,那悲喜交織卻又讓人忘懷的一年就這樣被送走了。廣場上的人群,隨著台北101所施放的煙花而驚呼連連,燦爛的花火雖映在我的眼簾上,但我卻無意於當下的美景。我暗暗地在心底祈禱上蒼,希望今年能過比去年好,在一切順利之餘,感情也要一路平順才好。


與我的內斂不同的是我身旁的P醬,他興奮的手舞足蹈,不管是大咖小咖的藝人團體,都足夠讓他扯破喉嚨,不斷的高聲嘶吼尖叫。當跨年倒數到0的那剎那,P醬整個人飛到我身上來,與其說是同性間相互擁抱,還不如是P醬把我當成BF,像依人的小鳥撲向我懷裡。我看著在我懷裡的P醬,他那紅潤潤的雙頰與白晢的皮膚,說真的,我要是哥,肯定會喜歡他這型的底迪。


跨年的喜悅讓P醬忘了身旁還有一堆男男女女,拼命嘟著嘴要跟我接吻。還好我一向很理智,一直把他推開。


「幹嘛推我?」P醬從我身上滑了下來,說道。
「你也未免太興奮了吧...」我說。
「會嗎?跨年本來就要high一點啊。」
「你參加過幾次跨年晚會啊...」
「從國一開始我每年都來耶,每一次都超興奮的。」
他的嘴又嘟了過來,我一手擋住他的酸梅嘴,讓他吻上了我的手掌。
「別吵我,我要看煙火。」我沒好氣的說道。
「哼,討厭死了,人家的初吻竟然給了你的手...」
P醬又把頭給靠到我肩頭,我已經懶得再把他推開了。


「真誇張,參加那麼多次了還可以那麼興致高昂,到底是他放太開還是我放不開?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他接吻啦,我可不想在五十萬人面前出櫃啊。」我在心裡這樣說著。


在跨年晚會散場後,我跟P醬的手機不約而同地叮叮咚咚的收了好多簡訊。我拿出手機,裡頭有七封未讀簡訊,寄件者有堂弟宗揚、堂妹宗婕、大學同學岳維、靜慈等人,連Teddy也發來簡訊,不過是那種一點也沒誠意的芭樂罐頭簡訊。


最後一封的寄件者寫著他的名字,這終於沒有讓我的期待落空。他在簡訊裡寫的簡單:
「祝你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學業進步。有空可以一起出來吃個飯。」


在我還沒看完最後一行字,手機竟然被人從後面給搶走了!


「是誰啊,看個簡訊也要傻笑。」
搶走我手機不用猜也知道是P醬。


「搶屁啊!沒什麼好看的啦!」
我伸出手要搶回手機,P醬轉過身去不讓我碰到手機。


「哼,要看就給你看,包準你看不出什麼名堂。」我心裡這樣冷冷的笑著。
因為他之前傳的簡訊我都把它轉發成e-mail寄到信箱裡,手機裡除了剛剛那一封以外,才不會有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更何況他在我手機裡的來電顯示名稱是「Ting」,這是上次差點被P醬偷看到MSN聊天內容所學會的新招,我把他在手機裡的名稱從「弟」改成不容易啟人疑竇的「Ting」。再加上那封再怎麼也平常不過的簡訊,就算聰明如P醬,一定也感覺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特別的嘛,有什麼值得你傻笑的?」
P醬沒好氣的把電話丟還給我。
「哼,看到大家的祝福不能笑嗎?」我回嘴道。
「最好是看到朋友祝福會笑的那麼癡呆啦。」
「不行喔,你管我。」
「我就是愛管啦。」
「你看我的手機,我也要看你的。」


「不給你看!」
在說話的當時,捷運剛好進站,嬌小的P醬抓緊著機會,拔腿就跑,擠到人堆裡就不見了蹤影。


我眼見追不上他,只得沒好氣的跟著人潮排隊上車。


跨年晚會結束後的捷運裡人真的好多,能找個地方站著就已經了不起了。P醬打電話來問說我在哪裡,我說我在第二節車廂,P醬說他在第五節。但我們倆當下都處在動彈不得的狀況,也只好約定下車後再碰面了。


終於可以有一段時間,能擺脫煩人的P醬讓我自己獨處。於是我拿出手機,再看了看他傳來的簡訊,雖然是再平凡不過的幾個字,卻讓我高興不已。為了不失禮,我也順手敲了幾個字回他:
「希望你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心,別再為小事發愁生氣,有空可以跟我多聊聊天喔。宗興。」


他的簡訊一下子就回傳過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
「謝謝你喔。你今晚有去跨年嗎?」
我還是用簡訊回他道:
「有阿,跟我朋友去市政府跨年看煙火,蠻high的。」


「我也有去,但沒看到你。」
原來他也有去跨年,不知道跟誰去呢?
我不再多想,回了簡訊給他:
「人那麼多,怎麼可能遇到呢?哈哈。」


「你應該還在捷運上吧。」他的簡訊寫著。
「是啊,快到了,你呢?」
「我應該會比你晚到,你回到宿舍後,可以在線上等我一下嗎?我有事要跟你說。」


看到這封簡訊,我腦中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有好的念頭,也有壞的想法。但我恨不得捷運能長出翅膀快點飛到古亭站,我就可以立刻狂奔到電腦前面,看看他到底想對我說些什麼。


 


2009年1月2日 星期五

TWINS-我和他(79)

在整個冬季裡,我們從未「相找」過,這或許是已習慣的傳統帶來的惰性,也可能是兩個人誰都開不了口邀請對方。但可喜的是,即時通訊這種東西無遠弗屆的影響力,讓我們的關係能不見面就能持續往前進。他和我總是每隔幾天就會MSN聊天,這些無邊無際的閒聊,讓我滿足了想多「認識」他的欲望。


比起他,我的生活規律且正常的多,每天就是上課下課,讀書作報告,偶爾跑跑系羽當我的經理兼打雜,最多就是跟著P醬出門晃蕩。但他的生活就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模式了,他的MSN總會寫著他跟朋友去跑趴、夜唱,或是發了瘋騎車到台東看日出。


我總跟他說,好羨慕他這種率性而行的大學生活。但他卻只冷冷回了一句:
「等你上大二就會跟我一樣了。」
「那你是說,你大一時跟我一樣『乖』囉?」
「這個嘛...沒你乖啦,不過至少比現在乖。」


我不太相信我到了大二會變的跟他一樣,依我的個性,大概還是繼續當我的乖學生、乖孩子吧。P醬就曾經問過我,通常人的印象裡,讀職業學校出身的人都蠻愛玩、也蠻會玩的,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懂玩。


其實我也不清楚,在國中高中時,我看似每天在玩,但玩的範圍也超不出家裡,能玩的就是電視遊樂器跟看電視打發時間。現在回想起來,那也算不上是「玩」吧。


研究他的MSN暱稱也是件頗為有趣的事,他與我不同,我不會、也不善於將喜怒哀樂表達在暱稱上,我的暱稱總是單調的顯示【阿興】,但他的暱稱卻充滿著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各種情緒被真真切切地表達在MSN上頭。


還記得在接近寒假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暱稱寫著:
「幹!功課已經夠煩了,還要煩社團的事。」
而第二行則是寫說:
「你總是逃避一切。」


我雞婆的問他是什麼事,但他只避重就輕的跟我說了一堆系上老師如何如何機車、系上作業又如何如何的刁難學生。等到我要問社團的事時,他就說他要去洗澡了。


「竟然發我洗澡卡,最好是下午四點就要洗澡啦。」我不相信地暗中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了。人家都跟你裸裎相見了,沒必要把心底話全掏出來說吧。


倒是我的春風滿面,卻全被P醬給看在眼裡。在某日晚間我跟他聊的正愉快時,P醬悄悄跑到我後面窺視,而我正熱中於跟他大聊他昨晚去演唱會所發生的事,一點都沒注意到P醬就躲在我背後偷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P醬突然出聲並搭了一下我的肩頭,我嚇了一跳回頭看他,恚怒地說:
「幹嘛不聲不響的躲到後面偷看我聊天?」
「什麼啦!」P醬拉高聲量回擊我的質問,接著說:
「你自己一邊傻笑一邊聊MSN,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走到你後面,看你到底在聊什麼聊的那麼開心的耶。」
「最好是啦!你那麼大一叢走到我後面,最好是我不會發現。」我用回嘴替我的沉溺線上聊天辯解。
「是誰啊?」P醬不理我,硬是把頭湊到螢幕前,想看個清楚。
「看什麼!」我急急忙忙的用手遮住螢幕。
P醬試著扳開我的手,我打死也不想給他看。倒不是怕對話內容讓他看到,而是怕他看到對話人的暱稱寫個「廷」字。


最後,我索性關掉螢幕電源。得不到事情真相的P醬看似有點生氣,他用力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罵道:
「小氣死了,連聊MSN也不給看。這樣閃閃躲躲,一定有什麼姦情來著!」
我不干示弱的回嗆他:
「你最近還不是神神秘秘的聊電話,我看是你才有新姦情吧!」
「哪有?」
「哪沒有,你每次聊電話都躲到寢室外面,聊著聊著就掩著嘴傻笑起來。有嘴巴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接著,我們又再次陷入無止境的鬥嘴之中。


但從反面想想,我們會為了「感情」這問題鬥嘴,也就間接的表示了,P醬跟我都走出了前些日子的情傷,總算重拾起對感情的信心。


當然啦,我的事情一定比P醬的事更勁爆也更「不倫」,這當然不能給他知道囉。


但我還是很好奇,P醬的「他」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