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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14日 星期五

歐汪的淺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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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無情的,歷史也是無情的。

歐汪的淺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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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選擇這個長滿船仔花和竿蓁仔的山坳紮營,是六官的意思。比起五官,六官對大湖以南的地區熟悉的多,荷蘭人三令五申要求漢人不得越界,但六官每隔一陣子就會到這個區域來遊逛,或許偶爾偷獵鹿隻,又或許找一些有價值的礦石,更重要的是南方海岸那偶爾會停靠著走私船隻,六官能從他們手中搞到一些不同的玩意。六官在那裡蓋了座小莊園,讓盜獵者與走私客都可以在那兒落腳休息。

歐汪的淺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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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不會遺忘1652年9月7日這天。這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大員長官維堡先生在任的第四個年頭,也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巴達維亞總督雷尼爾斯先生的第三年任期。在中國,定都北京的順治帝年僅十五歲,但已在位九年。與清朝分庭抗禮的是暫居貴州的明朝永曆皇帝,他靠著張獻忠舊部孫可望、李定國善戰的部隊,向湖南發起反攻,這是他顛沛流離的第六個年頭。延平郡王國姓爺鄭成功則已牢牢控制住父親一官殘餘的部眾,並大加發展,這一年他攻下長泰,並且圍困漳州,聲勢日漸上升,英名在大員的漢人間廣為流傳。而在去年,日本的幕府將軍德川家光去世,新將軍家綱剛繼任,年僅十歲,在叔父保科正之等人輔佐下,國家尚稱安定。

歐汪的淺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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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回到家裡,離家四個晚上的蘭蜜終於回來了。阿金把今天郭官給他的兩個里爾大銀元放在桌上,就到門邊去洗腳。蘭蜜從房中走出,取走了銀元。她掀開床板,把銀元放進床板下方的小甕裡頭。蘭蜜沒有走出房間,只是站在窗邊說道:「不是還有一個里爾嗎?」阿金洗完了腳,脫下上衣,拿起身旁竹葉做的斗笠扇著風,九月初的南台灣,天氣還是十分地熾熱。阿金答道:「五官說這個月的錢先欠著,他得籌一些錢去付其他人的薪水。」

【左耳奮鬥記】(目錄)


【左耳奮鬥記 Day 1-晴天霹靂,突發性耳聾】
【左耳奮鬥記 Day 2-核磁共振,腦袋沒事】
【左耳奮鬥記 Day 3-病況不佳,胡思亂想】
【左耳奮鬥記 Day 4-我沒中邪,好嗎?】
【左耳奮鬥記 Day 5-強顏中的低谷】
【左耳奮鬥記 Day 6-夢幻真實紛呈】
【左耳奮鬥記 Day 7-我會扼住命運的咽喉,它絕對無法徹底毀滅我,叫我屈服。夢幻真實紛呈】
【左耳奮鬥記 Day 10-「病廢」】
【左耳奮鬥記 Day 11-夜半絮語】
【左耳奮鬥記 Day 12-日月潭養病】
【左耳奮鬥記 Day 13-68與63的差距】
【左耳奮鬥記 14—早安!九點十六分】
【左耳奮鬥記 15—65分貝的意義】
【左耳奮鬥記 16—歡迎搭乘頭等艙】
【左耳奮鬥記 17-1-當公私不分時】
【左耳奮鬥記 17-2-白屋趣覓】
【左耳奮鬥記 18-找上門的命運】
【左耳奮鬥記 19-突然,沒了】
【左耳奮鬥記 20-高壓氧療程結束】

歐汪的淺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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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山市鎮的發展,其實是與下淡水溪的墾拓有關係,岡山位於台南與高雄兩大城市之間,因為中繼站的角色而繁榮起來。但在360年前,這個地方只不過是長滿著竿蓁仔、船仔草的氾濫原野。若偶然有所人跡,可能大目降或塔加拉揚的番人,經過一日跋涉,到這裡來追捕已所剩無幾的鹿隻。除了平埔族人之外,也會有越界潛入的漢人盜獵者,來這裡尋找鹿群的蹤跡。

歐汪的淺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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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52年,這年發生什麼事情?這年頭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除了專精歷史的學者外,大多數人都是完全的陌生。360年前的事實在太遙遠,遙遠到你對它一點頭緒都沒有。歷史學家告訴我們,在1652年的台灣,最高級的統治者是幾百個由荷蘭東印度公司派來的員工與軍人,他們的影響統治區域以台灣西南部為主,其中包括著數千個平埔族原住民,與一、兩萬名漢人定居者和雇傭工。

歐汪的淺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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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銳利的番刀從敵人的頸脖砍下時,溫熱的鮮血從受害者的傷口中噴濺出來,他的雙腿陷在泥濘中,無法動彈,只能在死亡前夕向前倒臥在芒草叢中。那人的臉沒入混濁的水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見那無助的身軀抽動了一會兒,右手胡亂地抓著河畔的雜草。因為血液快速的流失,男子的身體僵硬了,已不再蠕動。不久,後方的草叢發出沙沙聲,幾個平埔獵人衝了出來,向前爭搶屍體的首級。

【左耳奮鬥記 20-高壓氧療程結束】

週四結束了五次的高壓氧療程,應該不會想再去做了,一來所費不貲,二來高壓氧治療真的很悶很無聊。在療程中看到人生百態,去做的人有妝水水的正妹、也有高中生、有糖尿病開刀病患,也有看似好手好腳的有錢人,去做高壓氧養生,順便湊四咖賭撲克牌。說真的,要養生方法百百種,打死我也不會想去醫院裡養生。

【左耳奮鬥記 19-突然,沒了】

這個人其實我不熟,只通過幾次電子郵件,但我有加他的FB,所以常常可以看見他發文。

【左耳奮鬥記 18-找上門的命運】

左耳壞掉的這陣子,我開始覺得,人生很多事不是強求的來。貝多芬不想耳聾,但命運卻找上他;馬勒怕死,《復活》也無法挽救死神在他五十一歲那年找上他。《色戒》裡的王佳芝,有著太多機會逃離上刑場的命運,但最後還是一聲槍響結束生命。《我曾服侍過英國國王》裡薛西弗斯這個微不足道的小矮子,也是隨著命運之海上的泡沫,倏起倏滅。我的新作《漚汪的淺灣》裡的郭官、阿金、蘭蜜或是許許多多的人,他們被命運驅駛向著那灣淺流前進,然後在歷史上消失無蹤。命運一點都不好玩,他就像《傳道書》第8章第8節所說:「無人有權利掌管生命,將生命留住。也無人有權利掌管死期。這場戰爭,無人能免。邪惡也不能救那好行邪惡的人。」

【左耳奮鬥記 17-2-白屋趣覓】

下午搭了高鐵跟T回家過中秋,車站人不多,不太像連假前夕。

【左耳奮鬥記 17-1-當公私不分時】

昨晚看王建民和政論節目(維解照妖鏡真是太好笑了)太入迷,以致於沒什麼睡。一早七點就起床準備,吃完早餐,九點到醫院搭飛機去。可能是身體有點疲倦,搭機的過程中有點心浮氣燥加幽閉恐懼,不過還是撐完了90分鐘的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