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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5日 星期一

【左耳奮鬥記 Day 7-我會扼住命運的咽喉,它絕對無法徹底毀滅我,叫我屈服。夢幻真實紛呈】

住院日記 Day 7

洗完澡,換上新衣,希望能更換上好心情,但卻不那麼容易。今天要出院了,時間大概是下午吧。在病院裡待的好膩,但說要踏出這個安全的堡壘,倒也讓我感到惶恐不安。一開始會覺得,聽不到又怎樣,我還有右耳啊。但一個禮拜下來,發現事實並不是那麼簡單。首先,左耳在嘈雜的環境下會耳鳴,所以離開房門到外面去接收各種聲音,對我而言是一種痛苦。其次,因為耳朵聽不到,對人的信任感也減低了,不但疑神疑鬼自己漏聽了什麼,也怕別人偷偷從後面對我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現在的我,旁邊一沒有熟人,就會莫名的恐慌。

今天早上沒做聽力,不過感覺應該還是有稍稍進步。劉醫師說我可以出院了,要去其他醫院做高壓氧也沒問題。下週一回診,再做聽力。我問醫生說耳鳴之類的事該怎麼辦,他也只能說開鎮靜的藥給我吃。(昏倒,每天都鎮靜那事都免做了 XD)我又問他說,如果真的沒好,大概要評估多久才可以戴助聽器之類的。醫生看穿了我的悲觀,他說我正在好轉中,有的患者吃了一、兩個月藥都會恢復,現在談會不會好不具有意義。醫師的話我當然懂,但其實我想理解的是在漸進治療的期間,我該怎麼應付我的耳朵。我想,它應該不會一天突然就通了不叫了吧。

一早,小真出門參加讀書會去了。我回到第一天的情況,一個人待在病房裡。很安靜,靜到讓人發慌、靜到讓人反胃、靜到讓人手指發麻。出院後的我,到底與入院前有無不同呢?是多了一個殘廢,還是一切回歸正常?總覺得自己好像還要跟耳朵奮戰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好害怕!

貝多芬跟我差不多年紀發現自己耳朵聽不到,他在信裡寫道:「我會扼住命運的咽喉,它絕對無法徹底毀滅我,叫我屈服。」

這就是貝多芬之所以偉大之處吧!

【癲】

我瘋了嗎?午夜兩點半,我從「夢境」中驚醒,胡亂夢著的是看到一半睡著的《全面啟動》中莫名其妙的情節。我全身發熱、搔癢,似乎過敏而抓的不像話。我努力地將自己從夢中吵醒,踽踽爬上沙發喘著氣。小真睡的很熟,發出微微的呼聲,我則打開電腦,想讓自己回歸現實。

拿出藥包一看,應該不是flunarizine的副作用吧!突然成為藥罐子,我還真不習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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