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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2日 星期四

TWINS-我和他(10)

日子過的很快,三年的高職生涯就在轉眼間過去。這三年裡我生活在電玩、漫畫、電視、遊蕩與八卦裡頭,除了頭腦常被形容成古靈精怪外,我的人生內涵,一點也沒進步。

自從那個冬夜裡的侵入,我再也沒有進去過他的房間,一來是找不到機會,二來是我怎麼樣都打不開他的房門。於是乎,那道門又死死的鎖了起來,阻斷了一切,包括我的想像,我開始轉向其他地方發展。

在高二那一年,我第一次在網路上約了一位網友發生關係,他19歲,我17歲。他叫阿輝,是某科技大學的學生,我跟他在聊天室聊沒幾句,就互換了照片。我對阿輝確切長相已沒了印象,我只知道他長的再平凡不過。但阿輝似乎對我蠻有「性趣」的,他把我帶到他家,扒光了衣服就「提槍上陣」了。我並沒有反抗,我只是順著性的慾望,什麼都不管的跟他在床上翻雲覆雨。

69之後,阿輝問我要不要作愛,我不置可否。於是,阿輝拿出了一只保險套套上他的硬屌,那是一只與他盒子裡藏的一樣顏色的保險套,都是淺淺的米黃色。阿輝在手指上塗上一點潤滑液,往我的屁眼直探過去。我登時感到屁眼涼涼的,似乎碰到了什麼似的。也在此刻,防備心勝過了我的慾望,我無意識的縮緊骨盆腔,用身體拒絕阿輝的手指。但滑溜溜的KY助長了阿輝手指頭的來勢,咕嚕一聲的竟然插入了我的屁眼。異物入侵讓我更是想用力封鎖住後庭,但阿輝的手指卻無視於我的抵抗,一前一後的弄著我的屁眼。

但不知為什麼,隨著阿輝的指頭,從食指換成中指,再換成兩指合併插入,從密穴傳來的感覺,竟然改變了,一種奇怪而無法言喻的快感油然而生。

阿輝看到我似乎已經「準備好了」,搬起我的兩腿,將我的屁眼撅起面向他,舉起肉棒,就要插入。

「好痛!」

在阿輝龜頭插入我後庭的那一刻,一陣巨大的痛楚從插入點傳了過來。

「真的好痛!」
我咬著牙忍耐不住,哀求著阿輝停止插入。
「真的很痛嗎?不能忍耐嗎?」
「好痛,可以不要嗎?」
阿輝也拗不過我的請求,放棄了侵入我的想法。

我記得阿輝在載我回家的路途上,一句話也沒說,悶著頭往前騎。那天,我們都沒射,我想,他應該為了沒破了我的處男之身而非常不爽吧!

阿輝將我丟在離我家約幾百公尺的產業道路上,漠然的騎車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浮現出一陣陣的酸楚。我走在一望無際的田埂路上,環顧四周,除了散落在田間的草寮之外,什麼也沒有。我的人生就跟這片稻田一樣空蕩,一個人在其間獨自踽行,僅能用強顏歡笑與肆意縱樂來填補我心中的那份空缺。年少的我,還不知道空虛的原由是什麼,只是無力抵抗心痛的來襲。我邊走邊擦眼淚,忍著遭侵入仍隱隱作痛的痛楚,此刻的我,好希望有人可以出現在道路彼端,給我一個擁抱,給我一個深深的吻…。

※※※※※

從那天之後,我與阿輝不曾再聯絡,而高二與高三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也只有曾約過幾個人打過手槍,我再也不想將身體最私密之處,獻給陌生男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感情世界總是一片的空白,認識的網友裡,也有條件不差的大學帥哥,而追求我者,也不乏其人,但我仍封鎖自己的情感,對於其他人,我至多將他們當做性上面的解決對象,對於感情則絕不去想。曾有一個網友這樣對我說:

「你看起來很缺,但是你不找也不接受別人的追求,有夠奇怪。」

我在心裡回答他:

「沒錯,我很奇怪。我還在等待,那個我深深渴望的人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刻。」

但是,我到底在等誰,連我自己也是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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